伙,毕竟要助信王登基,那宫里头的势力,也是必不可少的。
只可惜,李全完全不吃这一套,只想置身党争之外,梁子卿只能退而求其次,招揽到刘英。而刘英觉得,能得丞相的青睐,前途自是一片光明,因此,在李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与梁子卿沟通上了。
“拜见梁相。”
刘英微笑地朝梁子卿叉手深鞠一躬。
“刘伴当不必客气,不知陛下有何口谕?”梁子卿道。
刘英点点头,而后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脸向天,手作礼道:“陛下口谕,梁子卿接旨。”
“臣梁子卿叩问圣躬安。”
梁子卿与曹子骁皆向这刘英恭敬地跪地作礼,刘英宣读楚帝口谕是,如同皇帝亲临,必须跪安。
刘英道:“朕安。陛下谕,今已至戌时,群臣皆来,为何丞相迟迟未见?后诞圣宴,丞相再多事务,都必须放下,于戌正前至永寿宫,若再迟了,罚酒三杯。钦此。”
“臣梁子卿接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梁子卿毕恭毕敬地伏地道。
“相爷,旨意读完了,快快请起。”刘英扶着梁子卿道。
梁子卿起身,问道:“刘伴当,现在陛下心情如何?”
刘英笑道:“相爷宽心,陛下心情好得很,只不过,”说到这儿,他微微皱起眉头,“只不过陛下依旧在恼怨信王殿下伤了怀王殿下和太子爷之事。相爷,早些进宫吧,多用好言劝慰陛下,否则,之前您帮信王殿下得宠所做的全部努力,就都白费了。”
“我知道,我知道。”梁子卿满脸担忧,“本相会马上进宫,刘伴当,你快些回去,多打听些信王殿下的消息给本相。”
说罢,就从怀里掏出一袋锭金给刘英:“辛苦刘伴当了。”
刘英满脸堆笑,却假意地拒绝道:“相爷,您这是做什么,我们都如此熟络了,就别······”
“刘伴当一定要收下,”梁子卿打断了他道,“这是本相的一点心意,马上就过年了,就当是给伴当买的年礼。”
“即然这样,那咱家就谢过相爷了。”
话即至此,刘英也不再推辞了,开开心心地收下了,而后立即向梁子卿作别,带着两个随身太监离开了相府。
“哼!真是便宜这些个“阴阳人”了。”
曹子骁见他们走得差得多远了,满腔的脾气立马抑制不住地愤愤骂道。
梁子卿道:“做大事勿拘小节,将来许多事,还得靠这些‘乌壳贝’传递。”
顿了顿,马上道:“子骁,你去帮我准备马车和上午我备好的寿礼,立马动身进宫。”
“喏。”
曹子骁立即转身朝后院而去。
子卿长舒一口气,心中暗道:“萧崇光此人终究不让人放心呐,不过,一码归一码,等我先平息好陛下和信王殿下的矛盾,日后再慢慢查你的真面目!”
东都西市??光德坊??康正药铺??戌初
凌厉的掌风自萧崇光的右脸颊呼啸而过,崇光身体左倾,伸臂摊手护头,惊险避开这轮攻击,同时右腿横扫,直击逼近面前的季筠。
只见季筠微屈双膝,做马步式,体中的内力灌入腿中,便似落地生根一般,即使萧崇光以十分的力道扫击而去,也是如踢磐石般,难以撼动。
“是武极宗三十六路金刚腿法的‘扎根入土’!果然奇妙。”
陆云升暗暗惊叹。之前,季筠曾对他说起过,他也是直到今日才真正见识一回。
萧崇光见强攻失败,只得迅速收回,以免对手觑见破绽,反被所伤。
但季筠早已看破,立马将腿法改成“横截木桩”,身体旋动,左腿依旧是马步式,右腿则顺势伸直,正好踢中萧崇光的腰部。
崇光吃痛,但依旧铆力发掌,拍打对方的肩窝,季筠感到自己的右臂一震酸麻,力气瞬间被拆卸光,心中暗暗惊惧。
此时,二人已经交手足有二十多个会合,互有损伤,再胶着下去都不利,只见双方皆虚晃一招暂时出战圈。
“这个季筠果然厉害!”
萧崇光内心赞叹,若能招揽为帮手,绝对是一个极强的战力。
“萧崇光不愧是提卫之首,武力竟如此高深,我全力以赴都占不到丝毫便宜!还有,我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其武功数路我却从未见过,不知其师出何人?”季筠内心一阵波澜,有惊叹,也有猜不透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