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西市??光德坊??康正药铺??酉末
康正药铺坐落于光德坊的昭义街,处于最中间,也是最繁华的位置,是南来北往的人必经之地。
它的占地面积有五间客房的大小,平层的屋子,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看起来很普通。
不过,这家药铺在光德坊一带很出名,因为去别人家的药铺只能是去抓药,看病的郎中还得另请。而康正药铺的季筠掌柜,不仅会辨识药材,还能帮人诊断把脉、对症下药,而且每每都能做到药到病除,就连一些不常见的疑难杂症,都能被他治愈,其医术比那些专业的郎中还要高明,被光德坊的人称为“季神医”。
药铺的木门“咿呀”地一声被打开,在药铺里,只有一位年轻男子,用手肘撑着柜台,翻看着手里的《伤病论》,他没有抬头,只是嘴里说:“请进,抓药还是看病啊?”
“我有一块心病难愈,不知季神医能否为我医治。”来人缓缓地说道。
“好熟悉的声音。”
那年轻男子心里暗自嘀咕,抬头往门口的方向望去,只见陆云升等人正站在柜台前看着自己。
“陆兄!”
男子笑着将手里书扔在柜台上,立马起身相迎,走到云升面前,拍了拍他的臂膀说道:“你这家伙,多久没来了?亏你还认得我这药铺的路。”
来者正是萧崇光、陆云升和郭霆。
而那年轻男子便是他们要找的季筠。
萧崇光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这个季筠身长八尺,面如冠玉,鼻梁挺拔,剑眉星眸,头戴纶巾,身着麻布制的棕领白衣,腰挂刻着貔貅的流苏,虽然他是救死扶伤医者,但看起来更像是一名武学宗门子弟,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侠士之风。
陆云升闻言,亦笑着挠了挠头说:“我在朝廷里当差,吃公家饭,哪能天天有空档?”
“这眼看就要过年了,怎么还没清闲时候?”
“你应该知道前几天那起命案吧?”
“就是那个官员遇刺案,我知道。”
“我现在就为这案子四处跑,所以最近着实没空。”陆云升摊了摊手,很是无奈地说。
季筠说道:“其实我也猜到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准得一天忙到晚。案子破了吗?”
“还早着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定下来,我都失眠好几天了······你踩我干嘛?”
陆云升还想继续聊下去,突然被身边的郭霆用力地踩了一脚,他恼火地回头斥问,只见郭霆拼命的朝自己使眼色,云升心领会神地看向萧崇光,对方紧绷着一张脸,满是不耐烦的铁青,那意思分明就是说---“别废话,说重点!”
云升心头一凛,连忙对季筠言道:“对了,向你介绍一下我身边的两位,一个是我经常我跟你说的提卫府的卫长萧崇光,还有来自青州虎威镖局的郭霆,郭大侠。”
季筠闻言拱手道:“二位,幸会幸会在下季筠,徐州人氏,现为这家康正药铺的老板。”
郭霆亦拱手,萧崇光则用朝廷的叉手礼回道:“久仰季兄大名,今日有幸相会。”
季筠笑着说:“难得与各位一聚,今日定要给我一个面子,我们去前面的阳晖酒楼好好地畅饮一番,不醉不休!”
萧崇光道:“季兄弟,其实,今日我们前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不知······”
“萧兄不必客气,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崇光点头道:“好,既然季兄弟这么爽快,我也不多啰嗦那些客套话,开门见山吧,我是想请季兄弟出山,加入我们提卫府,与我们共同破案。”
季筠闻言愣住了,而后轻咳一声,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他面无表情地道:“萧兄,恐怕会让你失望了。我一个人平时散漫惯了,只想安安分分地经营这家药店,将来娶妻生子,再挑个继承人维持药店和我的医病治伤手艺,如此过完一生,不想再掺和关于朝堂或是江湖之事。”
萧崇光抿了抿嘴道:“我知道季兄弟不想卷入任何纷争,但如今情况实在紧急,提卫府人手不足,我们还需要一个能顶起一片天的高手,季兄弟你心思缜密,武艺卓绝,如今帝都之中,只有你才能担起此任,所以才不得不前来叨扰,为了帝都能早日平静,为了还死者一个公道,万望季兄弟能答应。”
季筠失笑说:“萧兄太看得起在下了,但我着实不想进入朝堂的政治漩涡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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