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事关重大,只得安慰老闺女“闺女啊,再忍忍哈!到家了,娘给你做面条吃,卧几个荷包蛋给你补补!可怜我老闺女啊,哪里遭过这种罪啊!天龙、天虎啊,你们看看,里面老姑,为了你爹的事情,都累成啥样了!以后要是不孝顺你老姑,要遭天打雷劈的呀!”
天龙几兄弟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对梅晓彤的怨气,心服口服“奶,老姑,你们放心!老姑的恩情,我们三兄弟都记在心上,以后我们兄弟三个,把老姑当亲娘一般孝顺!”
我呸!本姑娘还是个宝宝呢!才没你们这么大的三个儿子!
梅晓彤想反驳,动了动嘴,算了,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唯一的安慰是,今天这么一顿折腾,起码能减三斤下来吧?
回到灵山村,梅忠诚比较谨慎,先回梅家修整,大家要去李家,总得先填饱肚子吧?
安华皓要告辞,被梅长贵硬是拉到了梅家,这华皓兄弟为了自家的事情,都跑了一天了,总不至于连顿饭都不吃吧?
温氏见公婆带着小姑子小叔子还有大房的几个侄子一起回来,杀气腾腾的,先是一喜,小姑子算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这提了半天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至于公爹他们这副样子,温氏又不傻,梅晓彤走后,她抓着晓鹊追问了半天,问小姑子让她打听什么去了。
晓鹊没能撑住,把梅晓彤让她打听到事,还有从李竹叶哪里听到的话都吐露了,温氏心中就有了一个猜测。
见公婆这架势,想来是无疑了。
不敢多说话,李婆子让她做饭,忙忙的去灶屋忙活去了,大气都不敢出。
大家心里都挂着事情,三两口填了肚子,梅忠诚分配了一下任务,李婆子就冲到厨房,抓起菜刀,梅长贵捞起墙角的锄头,天龙几兄弟也都找了顺手的物件,又点了火把,直奔李家而去。
梅晓彤虽然脚酸疼,可又急挂着,咬咬牙,也找了根棍子,扶着晓鹊跟了上去。
这种事情安华皓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不过他也算是证人,也就不远不近的跟在了后米啊。
此刻天色已经黑了,整个村子里,大家都吃完饭要上床安歇的时候,梅家人这一路动静,惊动了不少人家养的狗,汪汪汪的此起彼伏。
倒惊起不少已经睡下的人,披衣起床看这动静,举起火把跟了上去。
李家这些日子也闹得不像样子,李金枝跟何大伟的婚期定在六月初八,眼看就快要到了。
上次两家因为聘礼的事情大吵一架,李大贵就看李金枝这个闺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
睛。
没出息没成算的东西,名声也坏了,肚子也大了,除了十两银子,啥好处没给家里捞着,反倒便宜了梅家。
想到先前何家许诺的酒肉聘礼,还有两身衣裳,全泡汤了,自家还要贴银子给这不成器的闺女准备嫁妆。
李大贵就一肚子的火,要不是想着这闺女肚子里是何家的种,是闺女进何家站稳脚跟的唯一出路,他还指望闺女将来站稳脚跟后,好拉自家小儿子一把,早就将李金枝赶出家门了。
因此李金枝在家的待遇一落千丈。
再者上次一闹,大儿子和大儿媳似乎跟自家有了隔阂,尤其是大儿媳,说话总是含着酸醋汁子,要他们干啥也总是磨磨蹭蹭的。
老二更滑头,跟在老大后面,反正就是各种不出力。
还好自己的小儿子因为先生回乡探亲,放长假,每天只看到小儿子坐在桌子前,不管是读书还是练字,李大贵就觉得后半生有了依靠。
因为李金龙说先生说过,晚上睡前读几篇书,早起再读几遍,能把书记得更牢。
一贯天抹黑就睡的李家,这几日也买了蜡烛,在李金龙的房间里点着。
大晚上的,人家都睡了,就李家还能传出朗朗的读书声。
李大贵躺在床上,听着儿子的读书声,似乎看到了将来儿子考上举人,当官的模样。
看着床顶,嘱咐王大秀“明儿给早起给金龙的早饭里放两个鸡蛋,他读书费脑子,得好好补补,咱们老两口将来也就指着金龙了。”
王大秀最是听李大贵的,也最疼这个小儿子“我省得。”
翻了个身,才试探着道“当家的,金枝的嫁妆——”
“呸!闺女就是赔钱货,哪里还有什么嫁妆?咱们家一根针一根线,将来都是金龙的。给那个不成器的丫头做甚?她嫁到何家,自然有何家给她准备,何家只要要脸面,难不成看着媳妇穿旧衣服不成?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不信到时候何家还能翻脸不要咱们闺女了,闺女那肚子里可是还有他们何家的种呢!怕啥!”李大贵呵斥道。
“可也不能什么都不给啊,别人不得戳咱们的脊梁骨啊?”王大秀一是有点心疼闺女,而是觉得真一点都不陪嫁,到时候面子上不好看。
“把她穿过的旧衣裳,还有何家送她的那些东西,挑几样,随便装两个箱子就行了!”李大贵一锤定音。
王大秀不敢再说。
就听到远远的一阵喧闹。
这个时候你,咋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且声音动静越来越大。
隔壁的李金龙的读书
声也停止了,还听到了他的一声抱怨“这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
王大秀翻身起床,披了件衣服,走到窗户边看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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