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梅晓鹊,听到李婆子这么说,连忙站起来吭哧吭哧的表白:“娘,我们哪里有嫌弃小妹!小妹能赚钱,自然都是小妹的,我们当哥哥嫂子的没本事,不能让小妹过好日子,哪里有脸沾小妹的光?养儿防老,哪里能靠着小妹?这让我们当哥哥嫂子的哪里还有脸出门?”
周氏一听急眼了,自己这男人真是,听话不会听音,婆婆这哪里是说养老的事情?这是敲打自己和男人,让自己别打小姑赚的钱的主意。
以婆婆那偏心,能让小姑子给她养老?不搜刮自家贴小姑子就不错了!
这要是再由婆婆哭两句,周氏担心自己男人只怕要说出自己不能承受后果的话来。
也顾不得别的,站起来就要分辨两句。
梅晓彤一看周氏的脸色,就知道她要说啥。
也心知,若是让周氏开了口,以李婆子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罢休,只怕家中要吵翻天。
忙站起来,拦住在周氏前面开口了:“娘,走了一天山路,累的慌。晚上就想吃娘做的红烧肉,三嫂子就做不出娘做的那个味道来,娘,你就心疼心疼我,给我再做一回呗!”
李婆子一听老闺女这么夸自己的手艺,心里比喝了蜜还甜,闺女吃肉是大事,收拾儿子媳妇,以后有的是机会。
白了周氏一眼,将银子铜钱收到柜子里锁好,乐颠颠的去灶屋忙活去了。
她成为梅晓彤的这几日,却已经感觉到了梅家平静日子下的暗涌。
天龙和天虎要成亲,周氏作为母亲,怎么都要为儿子打算,自然要跟李婆子起冲突。
梅晓鹊这个大哥,在其中一点好的作用都没起到,只知道压着妻儿,孝顺母亲,现在看起来还行,只怕日子再久一点,矛盾冲突就压不住了。
梅忠诚身为一家之主,却没有半分担当,任由老妻偏心做主,只一贯的和稀泥。
温氏看起来柔弱,心中却也是有成算的。
还有那在县城一直没回来的二哥一家,娶妻后,还在外边游荡不着急的三哥,已经在外当学徒,这几日没回家的四哥。
想起来,就是一堆乱摊子。
真是愁得慌!
说来说去,还是家里穷,没钱闹得。
这么一想,梅晓彤就坐不住了,爬起来就奔柴房而去,看自己培育的玉朵菇去,既然玉朵菇能卖出好价钱,如今只能指望这个了先。
搭好的蘑菇培育床,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动静,梅晓彤掀开树叶,仔细的观察了半天,才看到好像多了两根白白的菌丝。
松了一口气。
她如今就指望,能在郑掌柜说的日期前,收获一批玉朵菇才好。
当时听到安华皓和郑掌柜的那只言片语,她就猜到郑掌柜可能要为某个大人物的寿辰收集各种珍稀的食材什么的,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如果可以的话,她能借着这个机会,先给自己攒下第一桶金。
不管什么时候,手里有钱,心就不慌。
梅晓彤还在柴房盘算,外面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爹,娘,我回来了!”
且说,安华皓从酒楼出来后,摸了摸兜里刚卖的钱,熟门熟路的走到镇上的药堂,抓了几幅药。
就只剩下十几个大钱了。
没办法,他亲娘宋氏的身子弱,据说生他的时候又不太好,这么多年,就靠着药吊着命。
这药里别的都还罢了,就唯独一味人参最贵,而且好的人参在石桥这个小镇上,压根就没有,能凑齐几根几年的参须,就已经不错了。
就这,都掏干了家底。
他也曾想着进深山,要是运气好,能寻摸到一棵不说百年,就是几十年的人参,那娘的身体说不定也能好起来。
也许是他运气不佳,这种好药材哪里那般容易就被人遇到,人参没采到,倒是练就了一身打猎的本领,每次进山倒也没空过手,打些野味,倒也能贴补家用。
看看剩下的十几个大钱,安华皓眉头都没动一下,又去买了点盐巴,手上的钱就所剩无几了。
从早晨起来到现在,他还水米未曾沾牙,成年男子消耗大,此刻都能听到自己腹鸣如鼓。
看看街角的小吃摊,安华皓犹豫了一下,大步走过去,买了两个二合面的馍,三两口下了肚。
卖馍的老板还提供干净的井水,他一气喝了好几碗,总算肚子没那么难受了。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再耽搁下去,对他来说也没有意义。
他不是寻常村人,要结伴才敢走几十里山路,他平日里一个人在山中习惯了,自然是不怕的。
更何况,他也担心家中病弱的老娘,今日因为梅晓彤的事情,就耽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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