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他刚出公馆门。
手下饭馆折损了几处。
第三次他刚坐进黄包车。
名下所有饭馆都折了进去。
第四次他刚到火车站,票都没买,就被抓了回去。
第五次售票口刚把票给他,萧敬山就站在他身后。
之后他身上所有的钱,以及在卧室藏的所有钱都被他扒了去。
第六次他顺着轨道向北方走的时候被抓了回去。
萧敬山绑住了他。
第七次他挣脱了绳子刚刚要从窗口跳的时候,门响了。
萧敬山带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子进来了。
萧敬山冷冷的对他说“萧凌,不要以为我萧敬山就你一个儿子。”
以前他从没有查过萧敬山在外面做了什么,自然也不知道萧敬山在外头到底有多少个儿子。
现在他明白了,他只不过是明面儿上的那枚棋子罢了。
而且萧敬山的棋子肯定不是一枚,至于有多少萧凌不知道也没兴趣。
任何棋子都可能会被随时遗弃,他也不例外。
这老头应该是想榨干他最后的价值。
这就是一个心中只有利益的人应该做的事。
但萧凌是什么人,定是不会让萧敬山得逞的。
之后他便在公馆中安稳下来了。
第八次逃出的时候是萧凌安排了几乎一月的结果。
但……最后姜还是老的辣,他又被发现了。
手下的人也几乎被萧敬山全部诈出了。
萧凌大势已去,萧敬山没在管他。
撤了公馆外守着的人。
萧凌拖着早已耗坏的身子出了公馆门,这次没有人拦他,也没有人抓他。
本想跟着火车去北方。
谁知路上全是讨论蔚家梨园来了这金陵的事儿。
萧凌心中高兴,但他不敢确定。
问路人的时候皆是被嫌弃的。
从小几乎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便不问的了,竖起耳朵听着路人聊。
不管是八卦还是真事,他都想去碰碰运气。
拖着早已没了力气的身子到了人们所说的蔚家梨园的角儿们住的地方。
他感觉他好像撑不过去了,只好靠着墙疲惫的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双鞋。
向上看,那是他的然儿。
她的眼中有心疼,有泪珠。
他的心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看着她看自己,他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眼皮子有沉重了,已经几乎半月未吃饭的肚子也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他心中瞬时酸涩的不得了。
头埋进她怀里,闷闷的说“好累。”
她一句话都不说就带他去休息了。
萧凌心中想若是萧敬山下次还来的话,他就再也不念及那点儿父子情,直接把他拉下泥潭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饶是再冷情,简然也哭的稀里哗啦的。
她说“你怎么这么傻啊,你等我来不行吗?”
萧凌苦笑“萧敬山早已对我不满了,这次不过是个导火线而已。
逃不逃,他都会针对我,收回我的东西的。
这么多年的父子情,给他个台阶下,也不是不可以。”
简然吸吸鼻子“等我这次演完了,我们回北平成亲好不好。”
“好。”萧凌宠溺的摸摸简然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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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然发现这几日萧凌总是整日的不见人。
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总是累的像条狗一样,还得给她带东西,无论是大件小件的,或是贵重或是便宜但好看实用的,总得给她带几件。
蔚家梨园收拾东西走的那日,金陵来了大批军队。
后来传来消息,金陵都督落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