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定有隐情。”
“要我们如何信你?刘将军恨不得将你剥皮抽筋,方才解恨。”
“我带来灵药,兴许对王爷有助,只要救醒王爷,自有分晓,”青玄自怀中掏出瓷瓶道。
“我们如何信你这瓶中不是毒药?”
青玄也不多话,打开瓷瓶,从中倒出一颗乌黑的丸子,仰头就吞了下去,而后将瓷瓶交到三名医官手中道:“我以身试药,有毒无毒,片刻便可知晓,请几位医官查探,尽快喂王爷送服。”
帐中医官从瓷瓶中取出一颗药丸,拿水化开,仔细嗅了半晌,瞧青玄无恙,互视后点点头,喂李定林服下。
顿饭功夫,昏迷不醒的李定林动了一下,帐中诸人一喜,其中一名医官赶紧将李定林扶坐起来,另一人搭脉一瞧,眉头微皱,只见李定林忽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污血,接着便连连咳嗽。
武将们立时便怒了,刚要刀剑相向,只听搭脉的医官喜道:“此药对症,王爷脉象渐驱平稳。”
青玄也略通医典,自从略窥长风诀门径后,于行气疗伤颇有见解,见医官如是说,便伸手搭住李定林右手,注入一丝真气,引导此气依着长风诀行气路线检视,温养李定林命门气海,片刻之后,李定林呼吸平稳,手指微微动了动。
帐中诸人大喜,收起兵刃,齐齐朝青玄一礼。
“王爷之毒虽得以缓解,但此毒霸道,伤了气血,需好生温养,军中可有参汤?”青玄问道。
“有,有,早就备下,”一名医官忙从炉火上的罐子中倒出一碗参汤,吹的凉了,喂李定林喝下。
“各位将军,让王爷好生休息一晚,我们且出去吧,”青玄双手奉上佩剑,以示诚意。
众武将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其中一人接过秋露剑,伸手做请,青玄便随他们出了中军大帐,与几人宿在一处营房。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在营房外大声道:“王爷醒了。”
青玄一个鱼跃跳将起来,随武将们急急往中军大帐赶去。一入大帐,见李定林已倚靠在塌上,见几人进来,轻声道:“世侄,你回来啦,他们跟我说了,多谢你赠药。”
“王爷,此药乃金川寨隆石少主所赠,下毒之人,绝非金川之人,还请王爷即刻下令,请刘将军撤军,万勿中了他人奸计。”
“世侄放心,斥候已快马去了金沙江,传我军令,此番之事,本王也疑惑,总觉着有只无形之手在推波助澜,”李定林见青玄不言语,顿了顿,接着说道:“北军已动了,我儿兴霸托人传信,有使者拿了存义的圣旨入了南郡,兴霸已代为接旨,只是王凌晖领着大军折去了金沙江上游,只是并无潘霜的踪迹,世侄,本王也只探得这些讯息。”
“多谢王爷,”青玄拿出金箭,双手奉上,说道:“王爷,出使之事已毕,金箭交还,小子还要去趟金川,将此间之事告知,我大哥和韩姑娘还在寨中,我会合了他们便去寻那王凌晖和潘霜晦气,早日解了心结,也好回返。”
青玄接着将莎罗遇刺之事如实禀明,李定林听罢,沉思不语,咳嗽连连。
“贤侄,如你所说,倒真是有人故意挑起事端,只是敌暗我明,难觅踪迹,”李定林说罢沉思片刻,对帐中武将吩咐道:“派出营中精骑,护卫青玄世侄去金川,同时接应刘将军,北军既折去金沙江,恐对刘将军不利,传令,全军即刻拔营,回返南郡,让刘将军快马赶上,与大军合兵一处。”
“得令。”
“多谢王爷,王爷保重,”青玄一礼,接过武将递过的秋露剑,出帐随精骑赶去金沙江。
青玄随着一支精骑,快马赶路,全军疾行,只携干粮,一路只稍作休整,将马力,喂食草料,不敢停留,唯恐有变。
赶至金沙江时,只见刘子期早已渡江,整肃兵丁,正在往回赶。青玄见刘子期所部无恙,这才舒了口气,两军会合,众人心中均是一轻,青玄也不逗留,自渡江往金川寨而去。天色已晚,接应精骑人困马乏,魏军便在江边扎营,歇息一晚,只待天明,再行出发。
青玄赶到山上,轻罗和沈惟仁见他无碍,大喜过望,唐门和隆石等人也是欣喜,便设了筵席,众人谈笑晏晏。
青玄将李定林近况告知众人,席间诸人听罢,越发肯定,此番有人暗中下手,意在坐收渔利。莎罗土司在唐战的搀扶下,也来到堂中,与诸人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