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轿里,在街上走了没多远,马二爷便清醒了:卜守茹说得真是不错,我马二爷自己对付不了一个小妾,还成什么话?弄到邓老大人那里去,岂不是要吃人家的耻笑么?邓老大人是明白人,在他决意纳卜守茹为妾时,就劝他不要意气用事,别引个祸害进门。现在去找邓老大人,邓老大人的话自然是现成的。
再者说,就算邓老大人想帮忙,怕也是帮不上的,他为那十五家轿号立过字据,中人又是麻五爷,他再气,也还是理屈。
又想到,卜守茹今日所以敢这般闹,麻五爷肯定是插了手的,卜守茹都进了麻五爷的帮门,麻五爷能不插手么?只不知麻五爷插手是为哪桩?为夺他的轿号?还是为了勾引卜守茹那贱货?
夺轿号的可能不大,麻五爷知道他马二爷和邓老大人的关系,现在还不敢贸然下手。
那就是为了勾引卜守茹这贱货了,也说不准是谁勾引谁呢,闹不好偏就是卜守茹先去勾了麻老五。
越想越觉得可疑,麻老五可疑,卜守茹也可疑。
然而,没抓住把柄,马二爷却也不好问。
在街上转了一大圈,马二爷又回来了,回来时消了气,绝口不提自己想到邓老大人那儿去的事,只说出去散了散心,看了看东城的轿号,还强笑着对卜守茹说:“送你十五家轿号原本就是我心甘情愿的,好好的一桩事嘛,现在倒叫你闹出气来,实在是个笑话。”
又问卜守茹:“我刚才打疼你了么?”
卜守茹没理。
马二爷觉得没趣,回了自己房里独自去抽大烟。
抽着大烟,马二爷仍在想麻五爷和卜守茹相互勾引的事,想着想着就真切起来,似乎自己亲眼见着卜守茹俯在麻五爷怀里滚,还能听到阵阵*不堪的笑。
心里痛楚难忍,不再为那十五家轿号,却为卜守茹那想像中的*。
马二爷知道,自己终是老了,力不从心了,这就让麻五爷钻了空子。卜守茹正是一堆干柴,麻五爷便是烈火,这干柴烈火的一男一女搅在一起,反正没个好。
当下喊了贴心的家人刘四过来,俯着刘四的耳根交代了一番,要刘四日后啥事不做,只在卜守茹出门时,跟着卜守茹。
刘四跟了只三天,卜守茹便现了形:这贱货真就和麻五爷睡上了!
刘四向马二爷禀报时很是兴奋,说是若不是亲眼看见真不敢相信,卜守茹竟会那么浪!遂添油加醋把卜守茹和麻五爷在卜家轿行总号里做那事的情形说了一遍,还说听到卜守茹一阵阵的叫……马二爷见刘四说得兴奋,老脸挂不住了,当下打了刘四的耳光。
刘四挨了打,脸上的兴奋逝去了,捂着脸退到一旁,不敢再说下去。
马二爷却又叫刘四说:卜守茹那贱货都叫唤了些啥?
刘四怕再挨打,偷眼怯怯地看着马二爷,不愿说。
马二爷要抓到卜守茹赖不掉的干证,一把抓过刘四的衣领,逼刘四说。
刘四这才吞吞吐吐说了:“那……那贱货叫……叫的是:‘我要……要死了……’”
马二爷放开了刘四,要刘四夜间再来。
到了夜间,刘四来了,和马二爷一起,突然闯到卜守茹房里,把卜守茹从床上拖起来,用事先备好的麻绳去绑。
卜守茹大约知道是为啥事,并没有多少惊恐的样子,只是在一开始时本能地挣了一下,也没喊叫,后来就被绑上了。
绑上之后,马二爷要刘四走开。
刘四走开了。
马二爷把长长的绳头扔过房梁,将卜守茹身子吊得只有两只脚尖点地,才把绳头在房门上拴牢了,立在卜守茹对面阴阴地问:“贱货,你可知道爷为啥要这么伺候你?”
卜守茹恨恨地看着马二爷,不做声。
马二爷劈面打了卜守茹两个耳光,又说:“我说你贱货胆咋这么大,却原来是勾上了麻老五呀!今日,就给老子说出来,你们是啥时睡上的?都睡了几次了?”
卜守茹仍不作声。
马二爷便唱独角戏,围着卜守茹吊起来的躯体踱着步,恶毒地道:“被麻老五操得痛快是不是?都痛快的要死了是不是?今日爷也得让你痛快,直到痛快死!别以为爷老了,不中用了。爷就是老得不能动了,也能让你痛快死!”
卜守茹这才冷笑着骂了马二爷一句:“你老杂种让你娘痛快去吧!”
马二爷从皂靴里拔出一把随身带着的匕首,先在卜守茹脸前晃了晃,后就一点点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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