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是帝姬伴读,又深得皇上喜爱,所以那被救的渠氏女子就赖上了,仗着自己家是文渊之家,就非说自己和那寒公子有亲,寒家那长辈见那女子不仅发奋图强,而且对寒小公子很是好,而且祖上又是文渊之家,便也没有拒绝,顺势就应了!”
林越清似是听到了什么奇事,脸上有一瞬诧异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关于当时寒度说他有婚约,她一度以为是寒度喜欢渠娴,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那寒小公子,可是名曰寒度,号子庄君!”
方沅看林越清一下猜出来,也没否认,直道。
“先生您猜的没错,那寒小公子就是久负盛名的子庄君,后来子庄君拒了她的求婚,便是她一手策划栽赃诬陷寒家暗通敌国,上演了一出以怨报德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说着她冷哼一声。
“所以这渠家真是得了血脉里的肮脏脾性,如今又要上演一出祸害人的旧戏!”
林越清当时缉拿了渠娴关在了周家,一直想逼问出什么,最后等她去世都没得到个结果,没想到这方姑娘竟是知道这么多内幕,她不由问道。
“这些故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方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沅闻言脸上有些窘迫回道。
“小时候我偷玩,有一次偷跑进了议阁,看到有关于子庄君的传记,我便偷偷看了一下。”
说着她有些害羞摸了摸耳朵,毕竟偷看东西没有拿走,但也算是偷窥行为,她好歹是习书的人,自然有些觉得难为情,不由脸红道。
“我当时不是故意进的议阁,但因为我自小过目不忘,所以……所以也算是偷了东西,所以后来就再也没偷去过了,但是我绝不会记错书上的内容,除非周府议阁的情报有问题,不然这故事应该不会有假!”
林越清看她窘迫的模样,不由笑了笑。
“想来你看了那传记也没跟旁人说吧,也不必要过多自责,人活着走到哪儿都能听到各种轶事,又不是周府机密,你当时又还小,后来又没再犯,这算不得偷东西!”
方沅见林越清劝解,脸色才稍稍缓和,但是想到这传记上的故事,不由还是无奈道。
“世人对子庄君的看法已是根深蒂固,不是觉得他小勇无敌貌若天神,便是觉得他对清帝绝情寡性,已是成了两个极端,前日我在镇上歇息时候都听说《逆九江》这曲子都出了另一出《乱九江》,想来我这版故事是不是真的早已不重要了!”
方沅有些失落道。
“这世道,总是真假掺半,流言传闻如此纷杂,谁又能辨得出真假呢!”
林越清没想到自己一时心念怨起弹得《乱九江》,竟是传的这么快,如今得知这些是非曲直中间隐情,怕是再难收回了。
不过他已然是听不见了,应该不会生气恼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