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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在流水的单方面无视中,一点点流过,直到隔壁床的病友苏醒过来,流水和素花之间尴尬的气氛,才逐渐缓和了下来。
“我没输!流水你给我等着!我……”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素花粗暴的打断了,流水惊讶地看着素花勇者,头痛得厉害。
“呵呵,在本姑娘面前,居然有人要伤害师傅!”
素花放下了手里的拖鞋,一脸得意地看着流水,看那表情,似乎想要流水多夸她几句。
流水先是替多年的老友默哀了一会儿,接着用被捂住了脑袋,任凭素花如何召唤,也不想再理这个倒霉孩子。
良久,外面的音量小了许多,又过了一会儿,素花的吵闹声彻底消失不见了。
流水刚要掀开被子,准备透透气的时候,这时,一具温热的身体缠了上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极为短促的打鼾声。
极为体贴的流水,为了徒弟的睡眠质量着想,临时决定将这张床让出来,至于自己的休息问题,也有去处。
她一把将躺在病床的幸运星抓了起来,直接扔在了地板上,心满意足地躺了上去。
这张病床上的被子意外地松软,有股阳光的味道,啊,好软,好软……在这之后不久,传来了流水幸福的酣睡声。
…………
流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惊醒,这声尖叫,充满了惊喜的味道。
“太好了,师傅,你没死?”
嗯?这话是不是在哪里听过?正当流水皱着眉头,思考着是不是系统自动回档的时候,她的手臂根处,传来了很不适应的感觉。
没错,就连这副并不敏感的躯体都能感觉的到,那股奇怪的感觉可想而知。
她用眼角的余光,勉强看了个大概,不知何时,她的手臂,被一根根结实的荆条紧紧地缠在了一起,看绳结的形状,明显出自专业人士之手。
正当流水纳闷的功夫,素花一脸坏笑地凑了过来,看这情况,就算不是她做的,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她并没有废话,而是用眼神示意,将舞台交给了身后这位,流水睁大了双眼,看清了后面这位的模样,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我说,这是误会,你信吗?”
“……”
听完了这异常具有说服力的回答,流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唉,有道是父债子偿,徒弟犯得错,也要由师傅偿还才对,因为种种意外,自己落入了惨遭一拖鞋攻击和一次睡地板体验的幸运星的手上。
看来,这次不死也要掉一层皮,想到这里,流水认命地闭上了双眼,一副就算打死也不会认输的倔强表情。
看到好友的这副表情,知根知底的幸运星怎么忍心拂了对方的面子?只见她和素花勇者在耳边低语了一番,单从表情上看,似乎不像什么好事。
由于流水还在被子里面,完全看不清两人的表情,只不过,从感觉上讲,经过一番费力的搬运,她似乎被抬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而且,这个温暖的温度,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有一种越来越高的态势,饶是流水附身的,只是一具普普通通的玩偶,她也能从这股过热的温度之中,感受到某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时,从被子的缝隙之中,传来了某些冰冰凉的液体,流水并不相信那两位损友会如此好心。
隐藏在期间的,一定是某些不为人知的阴谋,果不其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刚才那股冰冰凉的气息彻底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随着温度逐渐攀升的水蒸气,这些气体顺着身体的缝隙不断钻了进来,那滋味,要多痛苦就有多刺激。
虽说是流水有意有错在先,不过,正处在气头的人,哪会顾得上太多,她将目前的现状,完全归咎在了还在一旁偷笑的二人。
流水是越想越气,是越气越想,平日里的真情相待,换回来的,却是这样的回报,这让还在被窝之中,享受着桑拿的她,多少有些困扰。
她越是挣扎,荆条就缠得越紧,然而,这让她的动作收敛了许多,只不过,挣扎仍在继续。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是冲动战胜了理智,也许是荆条的承受达到了极限,在流水扭动了一百八十八下之后,荆条终于有了松动的痕迹。
经过一番费力的挣扎,流水总算从荆条的牢笼之中,挣脱了出来,她一把掀开了被子,终于呼吸到了久违的空气。
然而,流水环顾了一下四周,哪里都没有幸运星和素花的身影,正当她以为两人害怕她的报复,找了一个地方偷偷躲起来的时候,村口响起了一阵警报。
这声警报足足响了三遍,从等级来看,这是最高级别的响应,难道说,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流水七赶八赶赶到了门口,她刚一抬头,看到了令她大吃一惊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