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哪次我在外面闯祸,不都是你帮我出主意,才躲过我爹责罚的嘛。现在大了,你不但是我媳妇,还是我的领导,你出主意,我做事,不是理所应当的嘛。”耿直笑道。
“就会说好听的哄我,现在真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无忧无虑的多好。要是有一天把日本人赶出营川了,我真想还想小时候那样,牵着你的衣袖走街串巷,每天开开心心的。”
“晓蕾,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耿直坚定说道。
“我也相信,一定会有的。”不知不觉间,徐晓蕾闭上了眼睛,头靠着耿直的手,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耿直从屋中取出条毯子,盖在了徐晓蕾的身上。
看着徐晓蕾一脸的倦容,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一个花季年华的姑娘,由于自己的原因,被发展成地下党员,现在又成为了营川地下组织的负责人,这样重担,需要顶着多大的压力才能担得起来。有的时候,耿直甚至有些后悔把徐晓蕾带上革命道路,他始终觉得,战争是男人的事,不应该牵连到女人。不过,时光不会倒流,世间也没有后悔药,既然初心已定,即便有再多险阻,也要砥砺前行。
……
这时,门口响起了开门声,耿直知道,是中村樱子回来了。
“耿直,晓蕾姐睡了?”中村樱子进到房间,见熟睡的徐晓蕾,说道。
“是啊,我给她松了松肩,她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估计是晚上跟我一起睡,睡得不踏实。和你单独在一起,能放松一些,自然就睡着了。”
“那就让晓蕾多睡一会儿吧,咱们说话小声一点儿。”
“也好,咱们进屋说,别吵醒她了。”中村樱子指了指里屋,说道。
耿直点了点头,跟着中村樱子进到了里屋。
见耿直进来,中村樱子向耿直问道:“昨天盛京情报处这几个人,你也都见了,你帮我分析分析,他们当中,谁有可能是地下党的卧底?”
“他们都是特高课高级军官,没有真凭实据,仅凭猜测哪里能行。对了,他们的进出电话都查过了吗?发没发现有什么疑点?”
“都查了,结果十分出乎意外,只有行动处关口新博办公室往外打的一个电话有些问题,其他部电话,都没什么问题。”
“关口新博给谁打的?”
“不清楚,电话对面是一个公用电话亭,谁接的无从考证。”
“往共用电话亭打电话,确实有问题。我觉得应暗中将关口新博监视起来,别让他跑了。”耿直连忙说道。
“我已经安排了,不过一个莫名的电话,是定不了罪的,况且也无法证明这个电话一定是关口新博打的。不过,通过进出电话的排查,也不是一无所获。现在觉得,之前的判断,我有些过于武断了。”
“哦?哪块判断出了问题?”耿直心中一动,问道。
“之前,我一直觉得只有参加军事会议的人,才有可能第一时间得到横渡正辉去营川城的行踪。经过两天调查,特别是进出电话也没查出什么问题。我判断,其他人虽然没有参加过会议,不过一样有可能通过其他渠道,得到横渡正辉的消息。”中村樱子道。
“进出电话没有问题,怎么就能断定有可能横渡正辉去营川的消息,会从其他渠道传递出去呢?”耿直清楚,中村樱子其实早已有了判断,现在说他听,无外乎就是想找人倾诉罢了。
“因为横渡正辉出事当天,这几个高级军官,都没有离开过盛京特高课,如果接打电话没有什么问题,至少说明,不是通过他们的口亲自透露出去的。”
“你是说,有可能是那三个中国人?”
“也许不仅仅这三个中国人。之前,我以为可以通过进出的电话,查出些端倪。特别是关口新博和小岛晃大,一个是满洲警署的眼线,一个是关东军的眼线,定会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出去。可是通过电话查询,并没有查到这两个人对外的通话记录,这就说明,他们一定是通过别的渠道把横渡正辉的行踪传递出去的。关口新博往外面共用电话亭打过电话,小岛晃大找过赵忠南买烟,都能把消息传递出去。这么看来,第一时间知道横渡正辉行踪的,不仅仅是参加会议人员了。”中村樱子娓娓道来。
“这么说,我就想明白了。参加军事会议的人员,将横渡正辉的行踪透露给自己亲信,通过自己的亲信,传递给他们要传递的人。假设他们的亲信是地下党的话,那消息很有可能在这个环节泄露的。而这三个人,会议后都接触过特高课的高层,所以他们都有是地下党卧底的可能性。樱子,你说分析的对吗?”
“嗯,孺子可教,我们耿大少爷头脑也不笨嘛。”
“在营川城,可没人说我笨的,就你和晓蕾总说我笨。樱子,你说吧,下面该怎么办?”
“我已经让横渡敬三派人暗中监视他们了,明天一早,咱们再去特高课,这回,我要一个一个审一审了。”中村樱子说道。
……
“樱子,你回来了?”徐晓蕾推开门,从外屋走了进来。
“是啊,刚刚回来。我看你睡得挺香的,就没喊你。”
“樱子,还是你会享受,我们的耿大少爷手法真好,按一按就把我按睡着了,好长时间没睡得这么香了。”徐晓蕾似乎意犹未尽,打着哈欠,说道。
“你要是觉得舒服,以后就让耿大少爷多按按。”
“使唤我们耿大少爷一次半次还成,时间久了别恼羞成怒,不再理我了。”
“他哪敢不理你,他心里不知道多愿意呢。晓蕾姐,正好我找你有事,来这边坐。”
徐晓蕾坐到中村樱子身边,问道:“樱子,有什么事,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