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用石锤捶打、用石块磨,最后放火里烧一会,把塞在孔里的竹芯烧掉,就得到了一根带长长的扁孔的针。前后花去了一个多小时。
苏维则用椰壳烧好几忠的水,还煮了一些给星期六包扎过的布条,放在一旁。黎远在打磨这颗针的时候,苏维也在边上看着他,偶尔给出一些意见和要求。
“看看,怎么样?”
“嗯!挺好的了!”
“那,在哪里给他缝?”
“就在厂棚里吧,缝好了让他躺着别动。”
“好!”
苏维扯下几根头发,在开水里煮一下,同时把针也放在火里烧红,再用开水洗干净。
黎远还按苏维的要求用竹片做了两个镊子。
“星期六,等会我们要给你缝伤口,会很疼,你要忍一下。”黎远走到星期六旁边,比划着跟他说了一通,星期六懂了个大概,点点头说“好的。”
用烧开放凉的水给他洗了伤口,还让黎远点起一把火在伤口上燎了一阵,苏维就开始给他缝合。
手术的过程花了不少时间,过程中星期六各种惨呼怪叫,黎远不得已给他嘴里塞了根木棒。
等到缝好了伤口,苏维也是满头的汗水。伤口比较大,是当时斜插过来连刺带挑造成的伤口,缝了不少的时间。
星期六则生生把木棒咬得快要断开,满身大汗,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态。
用煮过的布条把伤口扎紧,苏维就告诉星期六:“不要起来,乖乖躺着别乱动。”黎远在一旁边打手势边分解着说了一阵,星期六就“呃呃呃~”地点头,看着苏维的眼神似乎是圣徒看着圣母玛利亚一样。
“辛苦你啦!谢谢啊!”黎远感谢了一声。
苏维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谢我干嘛,你救了我们,收留我们,我才应该感谢你呢。”
“嘿嘿~。”
“对了,陶器,盐,这两样我们还是得赶紧落实下来。”
“嗯,陶器我跟老肖下午开始琢磨怎么弄。盐的话,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可以煮盐。”
“你会煮盐啊?”
“我去东海旅游的时候,参观过煮盐遗址,那里边有些模型和雕像以及解说,我大概知道怎么做。”
“太好了,那必须试试!”
“嗯,不过也需要陶罐的。”
“嗯。”看来,陶器的制作是迫在眉睫了。
正好肖建勇回来了,大家商量着方案,准备着手建窑。
大概商量好了以后,黎远跟肖建勇说:“老肖,你那个伤口也缝一下,伤的也挺深的。”
“我这没事,现在愈合得差不多了。”老肖捞起裤脚,解开布带看了看。
“情况还好。可以不缝了。”苏维也看了一下。
“那好吧!那你也别逛的太多。”
“黎远!”这时候,嘉颖也回来了。
“怎么啦?”
“我们看到野猪了,三只,一只大的,带着两只小的。在南瓜地那边,不过没多久就走了。”
“嗯,别去招惹它们。”应该是之前看到的那三只。得想个办法,不然团队的安全受到威胁。
“有小野猪啊?要是能抓回来养,那就好了。”肖建勇随意这么说一下,黎远顿时来劲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然后黎远在石片上画了个野猪,旁边画了个陷阱,跑到星期六旁边问他会不会做陷阱。
星期六看了以后,连声说,“呃呃呃,我会。”
陷阱不光是要会做机关,还要会找地点,放置诱饵,需要有足够的经验,这样才能更大概率地奏效。黎远也不想在所有的事情上都要反复试验才找到正确的方法,那样太费事,到头来什么事都进展缓慢。现成有人会,那是最好不过的。只不过,这事要等到星期六康复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