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
温泰说:行,你们先睡,我盯梢。
叶宁带着他的弯刀,又拿了一张弓和几支箭进了帐篷,玉珠到那个将军的帐篷里睡,玉珠还没躺下,坐在床上想叶宁说的话,刚听到隔壁帐篷里叶宁倒在行军床上,接着就听见了他打呼噜的声音。
两个时辰后温泰也没叫叶宁,他想,还是让他多睡会儿吧,虽是想着不能睡,不能睡,可人困极了眼,走着、站着、骑着马都是能睡着的,温泰打个盹儿,恍惚间觉得远处有东西动,他以为是自己做梦了,紧接着一直箭“嗖”的一声从他身边飞过,才把他惊醒,紧接着箭从四面八方朝他和身边的两个帐篷射来。他没中箭,为了迷惑敌人惨叫了一声,先是跑到玉珠的帐篷,玉珠已经被箭射在帐篷内外的声音惊醒,两个人都喊叶宁的名字,可他那边依然非常有节奏地打着呼噜,玉珠肩上中了一箭,温泰腿上也中了一箭。他忍着痛,爬到叶宁睡觉的帐篷,在叶宁睡的床周围摸到十几支插在他床上的箭,温泰猛力的退了两下叶宁,叶宁一个激灵,一下拿着弯刀跳起来,听到有箭声,他又蹲下,把床推起来挡箭。
温泰说:箭是从四面八方射来的。
叶宁问:你受伤了没有?
温泰说:腿上中了一箭,没事。
你妹子呢?
她肩上也中了一箭。
叶宁喊道:玉珠趴在地上别动,箭就射不到你。
玉珠强忍着痛说:知道了。
叶宁让温泰趴在地上别动,他拿起弓,随手拔了一支箭爬到玉珠的帐篷里安慰她,不要害怕,只要所有死人没全部活过来就没事。
玉珠说:你是怎么感觉到不对劲的?
叶宁在黑暗里摇摇头,他说:我也不知道,大概就像青蛙可以感知到地震一样。
箭射的不像刚才密集了,并渐渐的停下来。
叶宁说:这帮龟孙子大概以为把咱们射死了。
玉珠说:是啊。
叶宁把帐篷撕开条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天已经开始发亮,一百步内已能看得很清楚,他看到从一个帐篷旁边开始有人露出头来,一个,两个,三个,一会儿出来几十个,有的拿着弓箭,一边往前走,一边做出要射的架势,也有拿着刀和长矛的。
叶宁让玉珠也过去看,玉珠手里抓着几支箭过来,她说:你怎么不射他们。
一会儿射他们的头儿,射这些喽啰,射死一个,冲上来俩,把头儿射死了,就树倒猢狲散了。
眼看那些叶宁所说的喽啰距离帐篷只有几步远了,他还是非常镇定地盯着那些喽啰刚才藏身的地方,他们的兵器都快触碰到帐篷了,叶宁依然镇定自若。
玉珠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突然他发现叶宁的眼里掠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快意。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穿着不一样的将领模样的人从刚才喽啰们藏身的地方走出来,看样子他是以为局势已万无一失,所有的谨慎可以暂搁一旁了,他威风凛凛的大将的样子,并不像是一个畏死放下兵器投降的人,只是他的威风凛凛持续的时间太短,叶宁射出的箭不偏不斜,整好插进了他的面门。这里本想来捡便宜的图兰将军狼狈的摔倒在地,旁边的护卫喊道:将军中箭了,就要破帐而入的图兰士兵回头去,此时叶宁破帐而出,他的弯刀迅急的划开他们的脖子,玉珠也忍住疼痛冲出去,大喊出那声昨天快喊破了喉咙的话,“放下兵器者不杀”。
图兰士兵像排练我一样,凡是有机会放下兵器的都整齐划一的把兵器扔在地上。
叶宁看着他们放下兵器后,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和胆怯的图兰士兵,冷冷的笑笑说:你们可够狡猾的,打不过了,把兵器一扔就万事大吉,回头看饶过你性命的人熟睡了再放冷箭,不讲究,叶宁猛的把弯刀插进一个图兰士兵的肩膀,那士兵惨叫一声。
叶宁问:你们有多少人?
那士兵强忍着痛说:都在这里了,我们都是左将军的护卫,扔下兵器之前就计划好了装死,左将军说汉军不知道耍的什么把戏,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更靠谱,本打算夜间趁你走后我们逃跑,没想到你们留下了几个人,左将军就有了想法,他说留下的不是司马清扬,也是别的重要将领,又看你们夜间喝了酒,所以左将军就更坚定要完成这个计划。他说,再高的高手也怕乱箭,并说,只要能提着汉将的人头回到金州,必有重赏,所以我们就铤而走险了。
叶宁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空想出来的奖赏也是这么诱人,说完一刀割断了那个图兰士兵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