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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玄说:贤侄你的心情,我理解,谁都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我不知道你从别人那里听了什么话,我当时说的话不是针对你父亲一个人的,只是其他人没脸没皮根本没往心里去,可是你父亲心里确实是非常要强的,所以才病倒了,我对此深表遗憾。
秦猛不怕叶玄,所以和叶玄说话的时候语气要放肆的多,他说:可是你还辱骂了我的全家。
叶玄本想为自己辩护,说自己没有说辱骂他家人的话,可他刚要开口被司马方拦住了,他怒目对秦猛说:辱骂你全家的话是我说的,我说你们全家都是乌龟王八蛋,还有好多更难听的,我都忘记了原话。你可以去问问你那该死的老子的一丘之貉们。
秦猛必须为他家族的荣誉发怒了,哪怕他的发怒会让他自己付出代价,有什么代价会比如此明目张胆的辱骂更难以承受呢?怒火快要烧破理智的防线时懦弱拽住了他。秦猛往后倒退一步,嘴唇颤抖着说:好,我记住你了,这笔账我会永远记着。说完跌跌撞撞的带着他的家丁们离开了。
司马方笑道:我就知道他会来找你。所以我先来等着他了。
叶玄说:你何必把事情都揽到你身上去呢。
揽到我身上又怎么了?他敢怎么样,明明是洛绅那帮畜生编纂了坏话来挑唆他。你没见秦猛小儿又是一个一脑子蛆虫的,人家和他学个什么,他就信个什么,你跟他辩解说你没辱骂他全家,他也不会相信,我就说我骂了,他也没本事怎么着我。
叶玄叹了口气,哎!国难当头这般小人还只顾勾心斗角,不思退敌良策。元帅,你看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逃,他们是不敢守在这里的。
那咱们尼?
司马方一瞪眼,我要誓死守在江城,大丈夫本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那最终也是个败,你我的命虽不值什么钱,但也不能白白的扔在这里。
司马方面带讥讽的笑看看叶玄,冷冷的说:怎么?你也挺不住了么?想与那般我们一直瞧不起的人,过江苟且偷生去吗?
我叶玄岂是苟且偷生之辈,我是想死得其所。
司马方疑惑的看看叶玄,问道:什么意思?
江城不好守,皇上过江前,肯定命令你我守在这里,并且还要说上一些热罐子话,也难怪,都说逃,只有你我说要守住,那也只能你我留下了。皇上一走,咱们也弃城往即州去,即州夹在两山之间,南面靠江,图兰人想攻只能从北门攻,然而北面城墙高数丈,图兰人想攻破此城比登天还难。即便是汉国江北的半壁江山尽失,我们只守住即州,这也是插在图兰人肉里的钉子。有朝一日,我们还有反攻的机会。
司马方连声说,好哇好哇。我看清扬和叶宁是不可世出的人才,待他两个羽翼丰满必会鹏程万里,纵横天下。
叶玄面有喜色,说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没说破。
和叶玄预料的一样,赵元朗和那一众贪生怕死的秦雄,洛绅一伙儿,带着数万足以抵抗图兰人的军队和宫里的金银财宝,嫔妃,宫女,太监,以及各家的值钱的东西,家具,家丁都过江去了。见皇上走了,百姓们也都能过江的过江,不想过江的就躲到山里,等战事结束再见机行事。
江城只剩下了司马方和叶玄两家以及两千守城兵。
司马方的夫人姜氏说:两千士兵怎么能守住江城?皇上这不是让咱两家在这里等死吗?
司马方说:咱们是活人,凭什么在这等死。
可走了就是违抗圣上的旨意呀,抗旨不也是死吗?
这时在外面习武的清扬听见父母的谈话,扔下枪走进来,他说:父亲咱们去即州吧,图兰人打不进即州城,我勤学武艺,等我长大了,带两千兵,就能飞渡雁翅关,杀到图兰人的老巢去。
司马方惊讶地问:你听谁说了这样的话?清扬说:我自己想的。
姜氏说:小小年纪这么大的口气,做人要懂的谦卑。
司马方不像姜氏,他很高兴,笑道:好!大丈夫就要有如此的干云豪气,老子依了你,去即州,等你长大成人率两千铁骑飞渡雁翅关,杀到图兰人老巢。
司马方和叶玄带着两家老小两千士兵往即州去。
即州城主罗通和司马方交情深厚,见他来投,当然十分高兴,只是监军孙勇和罗通说:司马方是当世英雄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不若婉言拒之。
罗通听后有些生气,他指着孙勇说:你虽为监军,在这也算个人物,可这气量太小。我们的将军并不是没有才能,士兵也不是不勇敢,就是因为从上到下离心离德,各怀鬼胎,所以军队才节节败退。现在圣上退到江东去了,当下国难当头司马元帅率两千士兵,名义上让他守孤城,实则被奸臣和昏君置于死地,他来投奔,你却说出如此的话来。往后你热情待客还则罢了,若让我看出你对司马元帅有不恭敬,休怪我不念旧日情分。
孙勇本想讨好罗通,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毕恭毕敬的听着罗通的教训,还连口称是,可心里的不服从眼神中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