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苏妹妹在宫中的时候,经常和我提起表姐你呢。”
昭檬公主比苏梁浅年长,沈琦善又比昭檬公主大。
苏梁浅几次进宫,从未在昭檬公主面前提起沈琦善,昭檬公主这样说,只是说话的一种技巧,既表明自己和苏梁浅的亲厚,又说明苏梁浅对沈琦善这个表姐的喜欢,但沈琦善却不是这样想的。
沈琦善一下脸色全白,慌乱的眼眸,满是心虚,避开昭檬公主的视线后,低垂下了脑袋,同时将桌上的手,放到了膝盖上,握成了拳。
苏梁浅和昭檬公主提起她,她说了她什么?
“表小姐和公主说什么了?”
问话的是沈五夫人,她主要是担心苏梁浅在昭檬公主面前说沈琦善的坏话。
如果苏梁浅在昭檬公主面前说了沈琦善的坏话,难保她不会在太后面前说。
该说话的不回,不该说话的一直在那问,沈大夫人的眉心都是蹙着的,看着昭檬公主道:“浅儿在宫中的那段时间,多亏有公主照顾。”
沈大夫人说这话,是为沈琦善的异常做遮掩,昭檬公主想到自己帮太子的事,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没有,是多亏了有苏妹妹和我作伴,我很喜欢苏妹妹呢,她身上亦有许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我这次出宫,就是向她学习的。”
沈五夫人听了这话,原先看着昭檬公主的热切眼神淡了淡。
沈琦善抬起头来,“向我表妹学习?”
昭檬公主笑着回道:“是啊,我和十二皇弟都是奉父皇的命令慰问灾民的,这不就是向妹妹学习吗?短短几天的时间,妹妹就让几个城区的难民,有饭吃有地方住不再闹事,比朝堂上那些只会说空话的大官厉害太多了。”
“你是和我表妹一起?”沈琦善又问,“那不是?”
“表姐!”
苏梁浅打断沈琦善接下来要说的话。
沈琦善看着苏梁浅,幽暗的眼神,变的哀怨。
萧凭望奉命保护苏梁浅的安全,同时维护灾区难民的秩序,沈琦善是知道的,她还知道,苏梁浅之前回去苏家,萧凭望会负责送她到家。
她是早上起来才知道昨晚苏梁浅带着夜思靖来荆国公府了,她以为萧凭望和以前一样负责护送,心中还难过了许久,打听后才知道,萧凭望没来,心里才稍稍舒服了些。
萧凭望没送苏梁浅,那是送谁了?
沈琦善想到那个答案,对苏梁浅的怨恨,更深了几分。
“祖母,我也想跟着表妹学习学习,刚好见见世面,还能练练胆子。”
沈老夫人一直都想沈琦善多出去走走,多见见世面,多认识几个人,改改那小家子性子,只是沈琦善整日宅在家中,并不喜欢出门,正要答应,沈大夫人反对道:“你母亲正给你四处相看人家呢,还是不要抛头露脸的好,尤其,那里都是灾民。”
沈五夫人想着沈琦善和昭檬公主还有十二皇子多接触接触,是不反对的,但一听沈大夫人这样说,当即附和道:“对对对,那都是难民,龙鱼混杂,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还是不要抛头露脸的好,老实在家中等嫁的。”
其实,抚慰难民,并不影响嫁人,反而可能博一个好名声,但沈五夫人却是思想陈旧的,她觉得,沈琦善和苏梁浅还有昭檬公主不一样,苏梁浅是已经定了太子,昭檬公主身份尊贵,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随便挑选,所以才抛头露脸的。
她们可以,沈琦善却是不行的。
沈琦善还要争取,外面有人急忙忙冲了进来,是周坐云,他看着苏梁浅,气喘吁吁道:“我——我父亲——”
苏梁浅看着跑的脸通红的周坐云,站了起来道:“慢慢说,秋灵,给周公子倒杯茶。”
沈五夫人见周坐云长得一表人才,身上衣裳的料子也不错,问苏梁浅道:“浅儿,这是谁啊?”
苏梁浅本不想回答沈五夫人,还是道:“户部尚书周大人的儿子。”
沈五夫人一听是户部尚书,眼睛亮了亮。
要说户部尚书这个职位,在沈五夫人看来并不算特别大,但有实权啊,而且户部油水丰厚,户部尚书周安,又深得帝宠,再加上沈五夫人在沈琦善上连连碰壁,一下就打上了周坐云的主意。
她站了起来,走向走坐云。
周坐云确实口干舌燥,将水喝完后,擦了擦嘴,又深吸了口气,走向了苏梁浅,沈五夫人直接扑了个空,见他竟是去找苏梁浅,恼火,还要凑上去,听到周坐云边走边对苏梁浅道:“苏大人,我,我父亲让我来告诉你,你家妹妹去东城了。”
他咽了咽口水,“就是定给七皇子的那个,她带了米粮,还说要给大家吃肉包子,我父亲让你——”
周坐云话没说完,苏梁浅的脸色变了变,问他道:“她发了吗?”
周坐云摇头,“我来的时候还没,她和我说,要等苏大人你去,要经过你的同意。”
苏梁浅放下手上的筷子,对沈老夫人等人道:“外祖母,舅妈,我有事,先走了,秋灵,马车,不是,直接备马!”
苏梁浅说话间,已经跑出了屋子,昭檬公主和十二皇子对视了一眼,也齐齐放下了筷子跟上,周坐云和众人告辞,也离开,沈琦善想追出去,被沈五夫人拽住。
沈五夫人本来是想逮住周坐云的,但周坐云跑的快,她晚了一步,气的跺脚,“不就是家中的妹妹想博个乐善好施的美名吗?居然这么急着去阻拦,小心眼,没容人之量,一点也不知道帮衬家人!”
沈大夫人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猜想可能是出什么事了,不放心,和沈老夫人说了声,匆匆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