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栾静宜离开的时候,正好碰到刚从外面回来的谢安澜,谢安澜感觉很有奇怪,昨天不是刚刚见过吗?难道是有什么东西忘了给欢颜?
栾静宜也并未跟谢安澜说什么,寒暄了两句,也就告辞离开了。
一直到谢安澜回到住处,这才从欢颜的嘴里知道了栾静宜怀了身孕的事情。
“要不……你帮帮忙,在背后为静宜走个后门?”欢颜扯着谢安澜的衣袖道。就算静宜这头几个月还坚持去翰林院处理公事,可到了快临盆的时候,怎么也不可能再去。定然要在家待产,到时候翰林院会不会保留她的位置还不一定。
可谢安澜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他肯开口说两句话的话,那估计就不成问题了。
谢安澜故意严肃了神情,“那可不行,这官场有官场的规矩,怎可儿戏,怎么能走后门拉关系呢?”
“不过,”只听得谢安澜话音一转,伸手就环住欢颜的腰,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笑着道:“众人都知道我这个人最是惧内的,夫人都发话了,我怎么敢不听?为了你,拿我的权势压一压人也无妨,只是,欢颜,你可想好了,你要拿什么来回报我吗?”
眼看着谢安澜的唇就要压下来,欢颜连忙伸出手去按在了他的嘴上,含笑道:“是吗?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说完,便是笑着躲开了。
欢颜和谢安澜,还有蒋青青出发去北於的当天,栾静宜和冉修辰送他们出了城门。
栾静宜已经将自己怀孕的事情告知了她的上官,至于最后会做出什么决定,她也不知道,现在就只是叫她等消息,不过暂时她还是每日都要去翰林院,做她该做的那些事情。至于结果如何,估计还要再等几天了,几位大人们正在商
量,怕是还要上报给皇上知晓。
不过谢安澜在前几日已经找翰林院的几位大人谈过此事了,那几位大人还以为皇上尚未知晓,其实谢安澜早就已经跟皇上通过气了。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会有利于栾静宜的,只不过栾静宜自己暂且还不知晓罢了。
欢颜和蒋青青带着康儿上了马车,谢安澜策马随行,再加上琼儿和蒋青青的侍女,还有马车夫、几个侍卫,一行人便是启程往北於去了。
马车上康儿很兴奋,他虽然也跟着自己的父亲、祖父祖母去过几次外地,可都是离京城不远的地方,而这次他要去的可是北於,听说那里是自己爹爹和娘亲呆了好几年的地方,那里有一个闻名天下的书院,爹爹和娘亲曾经都是那里的学子。
蒋青青看着康儿这样兴奋些样子,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只是可惜,自己女儿还小,公公婆婆是不会让她跟自己离开这么远的。他们两个又是如此疼爱孙女儿,一天见不到就着急,更别说要离开这么久了。
“怎么?想女儿了?”欢颜见着蒋青青看着康儿出神的样子,含笑问道。
“想是想,不过她不在身边,我也轻松了很多。我们家那个调皮鬼可没有你儿子省心。”这也是实话,蒋青青为了照顾自己那女儿,平常可不少受累,虽然想是想,但难得这样轻松,她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
“还不是因为像了你,听说你家傅文清从小可是个乖孩子。”欢颜笑着打趣。
几个人也不急着赶路,一路平稳而行,进入了北於的地界之后,见着时间还很宽松,而这又是康儿第一次来北於,对什么都很新鲜,所以遇到他感兴趣的地方,也就停一停。
而其中有一个地方,他们是必要停留的。
马车了下来,谢安澜先是将探出头来的康儿给抱了下来,这才伸手去扶欢颜下马车。
康儿站定之后,便抬头看向门额上‘衡华苑’三个大字,一脸的兴奋,“这就是爹爹和娘亲当年读书的地方吗?”
谢安澜摸了摸他的脑袋,“是啊,这里面有很多厉害的先生。”
说罢,谢安澜牵起康儿的手朝大门走去。门房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正坐在那里打盹,谢安澜唤了他一声,他方才醒了过来,看到谢安澜的一瞬,他愣了一下,喃喃道:“这位公子长得好眼熟。”
旋即看了看谢安澜手边牵着的孩子,又看向跟在后面走过来的欢颜和蒋青青。
他的目光停在了蒋青青的身上,“啊,我记得你,你就是当初那个总是晚归的女孩子是吧?”
蒋青青无奈,得亏过了这么多年了,您还记得我,我真是感激不尽。
那老伯的一句话逗得谢安澜和欢颜都不由失笑,蒋青青见状,故作恼怒地掐了欢颜一下。早知道当初自己念书的时候就规矩一点了,这也太丢人了,过了这么多年都还被人记得这样清楚。
可那老伯却丝毫不觉,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们三个以前都是衡华苑的学子是吧?”
“是,我们这次是特意回来看看,提前给韩先生写了信的。”
“哦,你们啊,韩先生有提前告诉我。快进来吧。”这老伯高兴地领着谢安澜他们走了进去,一边还问谢安澜道:“这是你儿子啊?”
“是。”
“哎呀,时间过得可真快,你们当时还都只是孩子呢,如今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