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合的居民,扑杀工作也会很难推进,毕竟如今法治社会,我们也不能暴力执法啊,我们要是带着扑杀工具去敲门,对方不开门,我们也不能破门而入的,而且就算开门了,我们说明来意后,对方不同意不许我们进门,我们也不能强行进入人家私宅,现在这些事很敏感的,我们也非常注意在法律范围内办事,一旦真的扑杀过程里和居民出现推搡或者肢体冲突,万一被拍了视频上传,那可是大事。”
对方看向了傅峥:“你是律师,这道理肯定懂,就像法院的强制执行,也不是所有案子都能进行的,什么抚养权啊赡养啊这类,人家要是真不愿意,也没法『逼』着人家做,或者遇到老赖,直接躺平,也是没办法。”
“……”
对于傅峥来说,民事法律工作无外乎就是法律条款上写的那些,他是万万没想到到实践里,竟然还有这么多门道。
他原本在美国执业做的一来都是商事,合同条款白纸黑字,办起案子来干净利落;二来就算涉及到执行细节问题,那也是自己手底下助理律师去盯着的工作,现在一下子经手这种基层案子,没想到一只鸡都那么难搞,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还真是有点水土不服。
这工作人员真诚建议道:“所以说,我劝你还是先做通对方的思想工作,能主动地配合我们主管机关的工作。”
傅峥抿了抿唇,他有些头痛,要是能说服刘桂珍,自己何必跑这里呢?
只是执行无门,他不得不重新回了社区律师办公室。
傅峥有点想不通,宁婉是乌鸦嘴吗?自己兜兜转转绕了一圈,最终的解决方法或者还真的得是她最初说的调解……
一想到这里,傅峥就忍不住看了宁婉一眼,此刻这女人正坐在办公室里,一脸岁月静好早知如此般地看着傅峥来来回回电话兜兜转转奔波,仿佛早就预见了他的失败,她喝了口茶,笑眯眯地问傅峥:“如果你真的解决不了的话,也不用害羞,打个宁老师热线就行了,没什么的嘛,男人要能屈能伸,不就敬茶拜师吗?我又不是要你磕头……”
傅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想让他低头?呵,没可能的,就算调解,自己也有办法解决这个案子,毕竟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他直接上门找了刘桂珍,对方刚开了门,傅峥也懒得虚与委蛇,径自掏出钱包,抽了五张递给刘桂珍:“现在活鸡一般一百多一只,我出五百,能不能把你的鸡卖给我?”
他自己倒贴钱,买下鸡,直接解决鸡叫扰民问题,总好过被宁婉嘲笑。
刘桂珍愣了愣,但随即便是拒绝:“不行,这鸡真的不行,这鸡是……”
傅峥面无表情,继续又从钱包了抽了五张人民币出来:“那一千能卖吗?”
“这不是钱的问题……”
傅峥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在这里为一只鸡讨价还价:“一千五,一口价。”
他的底线其实是五千,但傅峥乐观地觉得,两千就能全部搞定了。他甚至都计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