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再扭头看看身旁,木子俍一手拿着刀,一手拎着酒壶,显而易见,方才的架吵的别有居心,其目的竟是趁机诓他喝酒,实在是阴险至极恶毒至极!
于是乎,方圆千百里的翠竹林里落叶翻飞,整个仙郡武力最是拔尖的两大神君豪不顾门面动起手来,搅的整个竹林都为之一震,惊的四周白鹤灵鸟胡乱逃窜,一片纷乱。
很显然这动静已经波及到了仙宫大殿之中,仙帝遣人来问是怎么回事,禹之早已经退出了竹林,去往仙宫大殿中回话,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说了一遍。
最后,仙帝立在窗前看着翠竹林的方向,又扭回头朝着禹之道:“他们两个凑在一起就不能有什么好宴,你竟也去!”
禹之垂眸道:“同在仙郡,多有争端也不好,我本意是要去劝架的。”
“劝了吗?”
“呃……”禹之实话实说道:“还未来得及开口,已经打起来了。”
仙帝看着远方乌烟瘴气的翠竹林,气的一甩袖子,“也不知给下级仙官们做个典范,成日里这样胡闹,让他们打!随着他们去打!谁都不要去劝!”
禹之思索一瞬,朝着仙帝道:“怕是并没有人去劝。”
仙帝:“……”
这一场争斗的结果,两败俱伤,廖缜被打肿了半张脸,木子俍一瘸一拐,从翠竹林里出来,原本围在外面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一个个仿佛眼瞎了一样视而不见,又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廖缜灰头土脸回到神君殿里,进门了才发现,华云竟然在,心里一喜刚想过去,忆起自己方才喝了酒,嘴巴里想必还有酒气,便隔了一段距离,朝着华云吱吱呜呜,不知如何解释。
“云儿,我,我……”
华云正在理着花盆当中昙花的叶子,似乎已然预料到,轻描淡写道:“喝酒了?”
“是木子俍那婆娘她,她……”廖缜话说了一半儿,知道自己无论怎样解释,喝了酒这个事实终究无法改变。
“喝酒便喝了,何必这样唯唯诺诺的,我又不是不许你喝。”
廖缜几步过去,从背后将华云拥进怀里,“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喝酒,我以后不喝了,你回来好不好?”
华云苦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可我喝酒了。”
“万事有个度,我不喜欢你多喝酒,也没有要你一下子不喝了,适可而止不就好了。”
廖缜一听,大喜过望,“怪我惹你生气,搬去了尚礼阁这么久。”
“碰巧这几日公务比较多而已。”
说话间,华云回过身,好好看了看廖缜的脸,带着关心责备道:“你们两个也真是,玩闹归玩闹,怎么一个个都动了真格?”
“你是不知道那婆娘下手多么狠。”
“她到底是个女子,你没有伤到她吧。这次还是我遣人去叫她回来的,许久不见,我还有些想她。”
廖缜一时心虚,小声道:“伤了那么,一点点。”
华云刚想用手去碰廖缜的脸,一听他的话,皱起眉头道:“一点点是多少?”
廖缜想想,“该和我差不多吧。”
华云一听,撇下廖缜,赶紧朝着神君殿外去了。
眼巴巴的看着华云离去,廖缜问道:“云儿你又去哪里?”
华云脚步迈的平稳,却也有几分匆匆,“北君殿。”
廖缜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又从他身边离开,哀叹一声,十分后悔与木子俍打斗。
木子俍显然不是什么体贴良善之辈,心里明镜一般清楚廖缜戒酒的原因,便在华云来了之后,装的百般柔弱,又以日夜思念为由,留了华云在她那里作伴。
这一下子,廖缜又开始了独守空房的日子,躺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总有种媳妇被人拐跑的感觉。
连续经过几个夜晚的深刻思考,廖缜大彻大悟,不仅酒喝的少了,还去到木子俍面前,好言好语说道了半天,那恶毒的木子俍见了好,才放华云回来。
廖缜苦不堪言,本以为费尽心思娶了心上人,以后的日子必然轻松美满,奈何生活之中“艰难险阻”众多,实在算的上是“好事多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