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华云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罗了一遍,刚想起海沼一词,便听得一旁边小龙王赤岇道:“这是海沼,这片海底有一个深渊,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冒毒气出来,所经鸟兽虫鱼都会被腐蚀到尸骨无存,也正是有这海底的深渊在,所以北海对这个岛的巡查比较少,千万年来,岛上也只存活着一些海里的小妖,却不想因北海的大意,竟是让妖兽钻了空子。”
“那会一直有吗?”对于这方面,廖缜也不是很清楚。
“不会,一般也就是三五天,这三五天里,我们过不去,同样那里的妖兽也出不来,与其在这里干等着,不如回龙宫去好酒好肉舒坦些,过后再来。”
廖缜点点头,拍拍北海太子赤岇的肩膀,夸赞道:“天上地下也就你和我志同道合,你那亲爹老龙王年轻的时候,都没你这般好。”
华云在一旁边心中暗暗鄙夷廖缜的话,在她眼里,分明是北海太子这根正苗红的好少年,因小时候仙郡去的多了,才被廖缜这家伙将孩子带坏,如今还腆着脸充当人家叔叔,他们这勾肩搭背的模样,在旁人看来,哪里有半分叔侄该有的礼仪,就是说哥俩好,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
末了,华云又觉得,这北海的老龙王应该十分感谢那南神君禹之,若非还有他往正途上教导,也不知这赤岇会长成什么样子。
这样一想,华云觉得,依着这个道理来看,若是她以后有了孩子,生个男孩儿还好,若是生个女儿,万万不能同北神君在一起,那样的话,会让她这做母亲的头疼死。
华云神思飘的长远,行动便慢了下来,走在前面的小龙王赤岇心细,回过头唤道:“华云婶婶,你快些跟上。”
婶,婶婶?
这一唤,让华云简直僵在了原地,一张原本保持着端庄温婉的脸,霎时间尴尬不已,若是这北海太子有意这么唤也就罢了,那十有八九是廖缜教唆的,可这不经意的一声,便说明了在他心里,就是这么看她的,更可怕的是,连小龙王都这么看了,怕是在整个北海当中,上至群臣百官,下至老弱妇孺,都以为她会是那廖缜的妻子,如今她同廖缜到北海例行公事,竟弄的和夫妻两人串亲戚一样!
华云这样一想,便将所有的原因又责备到了廖缜身上,想着若不是他胡闹,怎么会让人家误会成这样。
看来,哪怕廖缜是她小时候的伙伴,但是事到如今也要用些手段了,一味避让,只会让那厮更为猖狂而已。
待回到北海龙宫,华云又恢复了往常从容温和的模样,连北海里面侍奉的宫女,唤她一声华云仙官时,都带上了几分亲切。
北海龙宫中,那与丘灵族的太子妃刚刚有了身孕,同是女子,华云也去看望了几次,有时候去了,正巧遇见小龙王赤岇也在,华云瞧着夫妻二人感情细腻恩爱,看着看着,心里也会隐隐泛起酸来。
在华云心里,这北海的小龙王赤岇从小过的富贵且娇惯,众星捧月的日子过久了,一颗心便很难再安定下来,华云觉得那与丘的太子妃也会和众多后宫的女子一样,如一只豢养的金丝雀儿,待赤岇厌烦了,便会在后宫之中哀哀凄凄的度过一生。
可后来华云发现,原来一个人眼神中的爱意是藏不住的,赤岇望着妻子时,满眼里都是珍惜,这种眼神华云以前也遇见过,当年南神君禹之封印自己三百年耗尽毕生修为,望着个妖女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
华云觉得羡慕,细细想来,老天爷在这一方面从未曾眷顾过她,她对这世上感情事已经看淡,似乎仙郡人人都与她友好,可除了那招人生气的木子俍,和尚礼阁中她的小书童书龄,便没有几个觉得真正像个亲人了。
想到这里,不知怎么,华云忽然又想起了廖缜,他同她从小一起长大,父母故去之后的那段时间,诺大的仙郡里,只剩他有时还在她身边了,虽然那时廖缜经常将她气的要跳起来,但是他从没有像别人一样,真正的对她鄙夷嘲笑,虽然过程不是很美好温馨,但是有过陪伴,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不过眼下,与小时候那些气人的伎俩比起来,如今简直是丧心病狂,流氓一个。丝毫不看在相识一场的情面上。
想到这里,华云又觉得气的慌,和和气气让北海的宫女退出去,自己关上房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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