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木子俍点点头,便也不为这件事情费脑筋,目光留恋的在李城手中的风筝上看了片刻,点点头道:“那城哥哥你将风筝收好,改天我们一起放,你向来将功课抓的紧,我就不耽误你了。”
李城笑笑,朝着木子俍点了点头。
木子俍如得了赦令,飞快的朝着二哥哥的那边跑过去了,便跑便扬言道:“一定是我先抓住那只灰兔子!”
“是我!”二皇子扯了脖子,故意将木子俍的火气挑起来。兄妹两个追逐打闹着,身后跟着稳步行走的少年,朝着宫门外的方向去了。
小山坡上,李城远远看着三人离去的身影,面容依旧温和无害,只是手中纸糊的灯笼,已经攥成碎纸一团。
皇城郊外,三个人骑着骏马飞驰而过,木子俍看看跟前拼了命要超过她的二哥哥,还有身后始终不急不缓的少年,挥了一鞭子,追上去小声道:“二哥哥,你怎么会喜欢他?”
“胡说!”二皇子呵斥一声,扯着嗓子反驳道:“我喜欢的是阳春阁的娇娇,你又不是不知道!”
木子俍一时无语,反驳道:“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
二皇子嘟囔道:“那你下次把话说明白,说什么我喜欢他,喜欢也是你喜欢!”
木子俍在马上咬牙切齿,对自己二哥哥这野驴似得嗓门简直要气炸了肺,悄悄回头看看身后那人扬起一丝莫测的笑容,木子俍便觉得自己的脸,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骑着马,伴着呼呼的风声,木子俍压着声音道:“你这人每天都在讨厌这个讨厌那个,怎么看这家伙顺了眼?”
二皇子傲娇道:“我乐意,我看城中磨坊里的那只驴子也顺眼,嘿嘿。”
木子俍气的用马鞭指着自己的二哥哥骂道:“就你这浪荡样子,娇娇才不会喜欢你,娇娇喜欢大哥哥那样的!”
这一点仿佛彻底刺到了二皇子的痛处,不禁捂着自己的胸口,指着眼前血脉至亲的妹妹,言语攻击道:“木子俍!你,你你,你一定抓不到兔子的!”
木子俍气人的本事浑然天成,无所谓道:“反正你也没抓到过,上次抓只野鸡,自己还栽到了水沟里。”
二皇子说不过妹妹,正在气急败坏的时候,身后一道雌厚的声音近了,朝着二人问道:“已经过了山脚了,还要往前走吗?”
兄妹二人停下马儿,一回头,发现果然离他们要去抓兔子的那座山,已经甩开了一段路程。
而木子俍察觉出在他们两个拼命赛马时,一直跟在后面的少年竟能追上来,不由得赶到惊讶,最后,木子俍将原因归结于是对方马儿体格健壮,腿脚比他们的要好。
进了山里,二皇子因生了妹妹的闷气,不愿与她一起打猎,自己背着弓箭匕首,朝着林子另一边去了,留了木子俍和那少年站在山脚,霎时间让木子俍感觉空气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似是暗示一般,木子俍率先道:“二哥哥往西去了,那我往南去,你呢?”
少年不经思索,直接道:“我陪你。”
“啊?”
木子俍惊讶的空隙,却听那少年似是安慰道:“别着急,找到那只灰色的兔子,自然归你。还有……”
少年向前走了一步,站在木子俍身侧,这一下,木子俍察觉自己竟只到对方肩上,正仰头愣神的功夫,见对方垂下眼眸,带着笑道:“我比你大,你该唤我一声凌哥哥。”
少女初长成的木子俍未经太多世事,乍一被面前这贵气威严的人蛊惑,张张小嘴,老实巴交的唤了声,“凌哥哥。”
少年点点头,听着耳边甜糯纯真的声音,一颗心都化在了漫山遍野的春风里。
踏着山坡上及到脚踝的青草,木子俍边走着,边细细找寻草丛里有没有兔子的身影,有时候两个人离得近了,木子俍觉得对方身上有一股隐隐的,极其淡雅的香气,而这股香气,似乎在她的意识里曾经埋下过痕迹,可细细回想,却又一无所知。
到了山腰的时候,木子俍觉得累了,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往路旁的石头上随意一坐,毫无仪态的掀着衣襟扇了几下凉风,也不知是不是二哥哥骗她,兔子没有找到,反而找的口干舌燥。
修长白皙的手握着一个小巧的水囊递来,木子俍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局促,赶紧放下衣衫,又唤了声,“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