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是寻常人家的儿女,便也看不得平民百姓遭受欺凌,他人单力薄,改变不了这个世道,但是绝不能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苟且!
眼看着那几个男人就要上前去撕扯姑娘的衣衫,康亭上前一步,大喝一声,“住手!”
这寂静的林子里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声呵斥,那几个男人均是一怔,扭回头看见康亭,也忆起方才在路上遇见过,再一看康亭只身一人,便都长舒了一口气。其中一个体型肥胖的站出来,对着康亭吼道:“臭小子!赶你的路,少管闲事!”
康亭寸步不退,盯着那人道:“我让你们住手!”
那几人对视一眼,瞧着康亭是个死心眼,不肯后退。其中一个看上去精明些的,朝着康亭嘿嘿一笑道:“小兄弟,我懂你的意思,你要是愿意,稍等片刻,待我们几个兄弟快活过了,就给你怎么样?”
康亭不为所动,仍旧喝道:“我让你们滚开!”
几人见康亭软硬不吃,便有些恼了,那胖子到板车前拿过劈木材的斧头,在手心淬了一口唾沫,指着康亭道:“你小子走不走?不走老子剁了你!”
康亭向前一步,依旧坚定道:“这人我救定了!”说着,不待那人反应过来,纵身一跃便冲向前去,到了那胖子跟前,待那笨拙的胖子蛮力还没使出,便踏着身旁一棵老树借力,横扫一腿踢中了那胖子的半张脸,胖子身体脆弱的地方猛然受力,哀嚎一声倒在地上,一伸脖子吐出一口血沫来,里面还掺杂着两颗断裂的牙齿。
那胖子受这一下,心灵上的吃惊比身体并不少,挣扎着站起身来,脖子都难以扭正,话也不敢轻易再说。
余下两人呆呆看着康亭,反应过来后退一步,又停下了,那精明的眼珠子一转,快速跑到板车上拿起一根半人高的铁棍,余下一人则抄起了那个脑袋大小的酒坛,两人二话不说,同时朝着康亭劈头盖脸的打来,康亭看那架势,分明是对他起了杀心。
猛然后退几步,康亭躲过攻击,借着一棵树隐身的空档,弯腰从靴子当中抽出那把精铁的匕首。
论起来,金秋镖局算是整个卞安最大的镖局,凡是进了金秋镖局的人,都会有教拳脚功夫的师傅教大家一些简易的防身之术,当年康亭进了镖局之后,学功夫的时候最得师傅喜欢,师傅夸过康亭是难得的武学料子,便时常将康亭叫到跟前,一对一,当做亲传弟子教导,多年以来康亭勤奋刻苦,不出师傅期望,就算是放眼整个卞安城,他康亭的身手,也算的上是拔尖的。
年前的时候,还有官家府里的人来请康亭做贴身的护卫,俸禄待遇自是比金秋镖局好的太多,如此机遇,康亭当初却没有太多犹豫便拒绝了,一来他舍不得金秋镖局上上下下的伙计们,二来也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入了官家府中,必然规矩森多,最后就是他有些看不惯,官府吃着百姓公粮,却傲然人上欺压平民的作风。
后来有人嘲笑康亭目光短浅不分好赖,康亭听了后不过笑笑,他要什么,自己知道便是了。
借着树干做隐蔽,康亭盘算了一下当前形式,这三个人看样子不过是平日里卖力气的,打斗之间脚步凌乱,只靠一身蛮力,那胖子受了伤,已经不敢贸然上前,余下的那个看似精明的抢先拿了铁棍,实则胆子不大,拿酒坛的那个粗鲁莽撞,全看那精明人的行事。
瞬息思索之间,康亭从树后闪身,握着匕首使出几个利落的招式,招招攻击那拎着酒坛的人。
被康亭这样连番攻击,那拎着酒坛的人脚步乱了章法,只双手不停的挥舞着胡乱敲打,后只听的“啪”的一声,那酒坛打在坚硬的树干上,稀里哗啦碎了满地,与此同时,康亭的匕首已经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感受着脖颈间冰凉的触感,吓的身体瑟瑟发抖,康亭趁着夜色吹了声口哨,朝着那人道:“你那同伴已经跑了,留了你在这里等死呢。”
那人闻言四下里一看,才发现那抢了铁棍的精明人,已经解开了拴马的绳子想要逃跑,受了伤的胖子也挣扎着往车上爬,那人见了眼前情况,已过中年的汉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粗狂的声音哭的断断续续,连连求道:“大爷,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