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都是我的家人。”
说着,乔阑看看禹之,神情之中难掩伤感,“阿鱼,虽然以后可能见不到你了,但是,我一定会想你的,以后我望着太行山里的漫天云霞,一定会念起你的样子,我,我……”乔阑说着,竟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阿,阿鱼,我喜欢你,可是人妖殊途,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我……”
突然被一双臂膀紧紧的拥在怀里,乔阑觉得心头砰砰乱跳,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只感受周身温暖的像是即将落幕的余晖,光华绚烂,融进了她的生命当中。
嘴唇贴着怀中人儿微凉的耳际,禹之闭上眼睛,将怀中的人儿抱的更紧,似乎冲破了禁锢在心头的枷锁,如痴如醉,低声言语道:“阑儿,我也喜欢你。”
乔阑听着耳畔的言语,心头的甜蜜与惊喜不知如何表述,自我激动了半天,干脆一伸手,环上对方的脖子,将自己咬到嫣红的唇,主送递了过去。
小河中未曾熄灭的河灯越聚越多,河面都在灯火的映照下反射出粼粼的光,这一个吻细腻而漫长,仿佛不在乎身在何方,不在乎地久天长,只在此时此刻,给彼此心底留下最刻骨的映像。
不知过了多久,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失了力气,渐渐瘫软在怀中将要沉沉睡去,禹之才将乔阑拦腰抱起,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方才站立的地方,静静的落着一个堇色的香囊,觅光的夜蛾靠近了,停留了片刻,便如汲了这世上醉人的酒,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乔阑似乎做了一个极美的梦,梦中她身披彩霞,欢快的朝着心爱的人跑去,她爱的人也在等待着她,那时苍天大地为他们作证,从此一刻结为夫妻。只是不知为什么,乔阑只听得周围热闹的礼乐声音,不知何时换成了轰隆的雷声,再一抬头,乔阑发现原本漫天的红霞,已经变成了铺天盖地的阴云。那云层厚的让她喘不过气来,她跌跌撞撞的冲向前去,发现等着她的阿鱼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拴上了满身铁链,沉在了冰冷的水中,难以抬起头来,而她自己似乎也被一道惊雷劈中,钻心的疼痛从手臂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阿鱼!”
乔阑惊叫一声坐起身来,头晕了一阵,听着耳边吵吵闹闹的,待晕眩的房屋停止转动,乔阑才看清,身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狐狸,而平日里风骚刻薄的狐狸,此时满目慌张,正呲着自己尖尖的牙齿,撕咬着乔阑的胳膊。
乔阑吃痛,抬脚便将丧心病狂的狐狸踹开老远,狐狸跌在靠墙的柜子上重重的摔下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乔阑斤斤计较打上一架,反而不顾疼痛,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乔阑不住的叩头道:“妖王大人救命,救命啊!”
这一顿折腾,将乔阑看的一头雾水,晃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才看清狐狸此时满身伤痕,爪子都被咬掉了半只,平素里高昂的脑袋叩在地上,已经沾满了泥土和伤痕。
虽然平素打打闹闹事情不少,可乔阑和狐狸毕竟没有什么刻骨的大仇,本想赶紧过去将狐狸扶起,乔阑一动身,才发现自己浑身软弱无力,如吃了林子里的麻醉果子一般。
“你你你,起来。”乔阑起身坐在床边,赶紧朝着狐狸摆摆手,阻止她继续叩头。
狐狸眼力灵活,立马起身到乔阑身边,眼眶里泪汪汪的道:“妖王大人救命啊!”
乔阑抬起受伤的胳膊道:“我还以为你要吃了我呢?怎么反而求我救命?”
“青蛇,青蛇有危险了!不不不!”狐狸语无伦次,又连连摇了摇头,“是整个太行山中的妖,都要完了!”
乔阑不解,但从未见过狐狸这般,赶紧问道:“你说明白些,怎么回事?”
狐狸想起青蛇,哭的愈发难过起来,断断续续的道:“仙郡,仙郡设下诛妖阵,要诛杀整个太行山里的妖,青蛇拼了命才将我和野猪送出来,他让我们找你,让你求你那相好,放过我们吧!”
乔阑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道:“仙郡的诛妖阵我听过,但是为什么会诛杀我们呢?”细一想,不等狐狸回答,乔阑恍然,有些无力道:“是因为青蛇它们滥杀无辜,对不对?”
狐狸一听,哭的更凶了,“青蛇说,你那相好是仙郡的人,他让你求一求,只要仙郡散去诛妖阵,那么他便永生永世不再出太行山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