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吃。都说吃别人的手软,他嘛,倒是没有这个觉悟。
景鹿大概是习惯了苏浮光的那些话,硬是没有搭理他一句,就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碗里的,不时还看看对面的他。
她恰好抬眼时,刚好撞见苏浮光皱起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你这丫头,这咸了!”
他朗朗着,做的动作跟小孩子似的,将碗里的面条挑起又放下又挑起,接连做了几次后,才抬起眼帘看景鹿。
景鹿见他看过来,忙埋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依稀可见她嘴角还带着笑。
苏浮光见景鹿不搭理他,还笑他,抬手就拍向桌面,“这咸了,你让我怎么吃呀!”
“没有啊,我觉得刚刚好!”景鹿说着又往嘴里喂了口。
苏浮光这老头,真是怪,吃东西太咸不行,太淡也不行。
就如现在,景鹿今早不小心多放了点盐进去,她自己试了试,觉得味道可以,而苏浮光却觉得咸得难以下咽。
“不行,这真的太咸了,我吃不了。”他说完,筷子朝桌上一拍,撇开头,一副等着景鹿给他解决的样子。
景鹿摇了摇头,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起身去厨房给他重做了一碗。
做一碗面而已,不需要多少时间。于是乎很快,景鹿便端着新做的面走出了厨房,她将面放到苏浮光跟前,“来,吃,真是麻烦!”
苏浮光见景鹿重新做了碗面给他,心情本是极好,可一听完景鹿的话,那好心情降低了一半,“嘿呦,我麻烦?”
若不是你每天早上都叫我起来吃早餐,我能养成这吃早餐的习惯吗?
之前他一个人住,通常很晚才起床,一天一餐就搞定了,自打景鹿来了,他早上不起也得起,这不,都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了都。
“我还没说你麻烦呢,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敢说我麻烦。”他顿了下,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说:“哦~今天是第四天了吧,吃完马上走!去找傅瑾离去!”
景鹿手中的动作停了下,随即恢复正常,低头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再出口时俨然没有了刚才的嬉戏劲儿,“好,我知道。”
此话后,她便没有再说话,她那低沉的情绪一眼可见。
苏浮光本还因为自己说赢了她而沾沾自喜,此刻见她情绪转变,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但他说出口的话,不可能收回。
景鹿能一秒变成这样,想都不用想,肯定与傅瑾离有关,她当初来他这儿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恢复后又是什么样子,便可想而知,她之前经历了些什么。
苏浮光就这些盯着她看了大约一分多钟,他说不出他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就是,看见这样的景鹿,产生了垂怜。
甚至产生了个念头,把跟傅瑾离做的交易改成把她留下吧,其实有个人陪伴也挺好的。
可这个想法刚冒出,就被他亲自撕碎瓦解个粉碎。他苏浮光不是个大慈大悲的人,不能做个心软的人,更何况,此人还与傅瑾离有关。
一想到这儿,他看景鹿的眼神就变了味,再没有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