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别多想,就当是我们仨这几天在你家吃喝的钱,这钱你拿着没必要有情绪。”赵奇继续说:“就算是去农家乐也得花钱,来你家玩凭啥不给钱?就凭我们是兄弟?我从小接受的教育里可没有白吃白喝这一说。”
刘浩文赶紧插话:“对对对辉哥你就收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林渊也及时干预:“我认为刘浩文说的没错。”
三兄弟站在同一战线态度坚定,赵长辉想了想,含泪收下钱,说:“谢谢!”
赵传顺也含着泪:“谢谢你。”
场面很感动,刘浩文深有感触,出声感慨:“赵公子大义。”
几个人在屋子里说了些闲话,氛围从感动变成了温馨,刘浩文打开话匣滔滔不绝犹如江水,他捧着杯子,一脸向往地说起了自己的音乐梦。
林渊鼓掌鼓励,认为梦想可行,刘浩文越说越起劲,情到深处唱起了周董的歌。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伴着外面的阵阵蝉鸣,林渊觉得刘浩文唱的真心不错,情不自禁鼓起了掌,说:”以后你出名了可别忘了我们这几个兄弟。“
刘浩文十分感动,又继续唱:”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
阵阵鸡鸣传来,刘浩文忽然回想起自己踩的鸡屎,顿时收住音,说:“我很想吃鸡。”
赵长辉嬉笑颜开,站起身慷慨地说:“小事小事,我这就去杀鸡,把最肥的母鸡炖了,我可跟你们说,换别人可没这待遇。”
赵奇微微吃了一惊,说:“你还会杀鸡?你还会炖汤?”
赵长辉摆摆手,淡然一笑:“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
鸡圈里一阵鸡飞狗跳,赵长辉弯着腰,在鸡圈里瞄准一只母鸡追着跑,肥硕的身体倒是一点也不笨拙,抓起鸡来得心应手。
赵奇在边上看得痴呆,由衷感慨:“长见识了。”
鸡群好像并没有因为有同类马上要命丧黄泉而悲哀,一只只仍然伸着脖子咯咯叫,得意洋洋闲庭信步地走来走去,刘浩文貌似还是很气,指着鸡圈里的鸡说:“这么嚣张?早晚轮到你们!”
赵长辉杀了鸡放了血,林渊躲在一边瑟瑟发抖不敢再看,赵奇也有些看不下去,说:“太残忍了,能不能让它舒服点死?”
鸡在锅里炖着,一阵阵肉香弥漫在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赵奇还是有些受打击,坐在院子里不说话,天气很热,赵奇热得受不了,从屋子里找了把扇子拼命扇风,林渊坐在旁边白嫖凉风,舒爽不已。
赵奇沉沉闷闷,林渊开导:“杀鸡本来就是这样的,你要是不吃的话,吃点菜也很好。”
“太残忍了,不看还好,看着鸡死在自己面前实在下不去嘴。”赵奇摇头叹气,善良得无法形容。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农村的落日很好看,林渊爬上楼顶看着落日余晖,情到深处吟起了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赵奇也感慨:“可惜有些人注定看不到了。”
刘浩文还在旁边自顾自地唱歌,唱得深情忘我,还带有肢体语言,真有几分歌手的样子。
没一会,赵长辉在下面喊:“开饭啦!”
几个好兄弟早就饿得不行,争先恐后跑下了楼,看着桌子上满满的菜,刘浩文歌都不唱了,望着圆桌中间的一锅母鸡馋得直流口水。
赵长辉的母亲给几个人盛满了米饭,又从厨房里摸出几罐王老吉,说:“家里就这点东西,别嫌弃。”
“没没没,我看您和赵胖子的厨艺比起我爸请的法国厨子可强多了。”赵奇又在吐糟那个可怜的法国厨子,筷子不停地夹鸡肉,吃得酣畅淋漓。
赵母慈祥地笑,又往赵奇碗里夹了几块。
林渊很想吐槽,但又顾虑赵奇的大少面子,不吐槽心痒难忍,只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喂喂喂!你不是号称残忍打死不吃吗?怎么又吃得那么香?现在的大少都是这副德行?
饭吃到一半,赵长辉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又从屋里摸出半瓶老村长,找来几个小杯子给几个人挨个倒上,林渊硬着头皮没拒绝,这种场合不喝点有点不太给面子。
酒过三巡,几个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一整只鸡被赵奇一个人吃了一半,不过考虑到他掏出的那沓钞票,谁也没好意思多说什么,就凭那些钱,别说只吃了半只鸡,就算是一整只也啥都不算。
气氛很好,赵母一个人把几个人不用的碗筷收回了厨房洗洗刷刷,几个人找到了当初在学校外面餐馆的感觉。
情到深处,刘浩文悠然说起自己的往事,一脸愁色:“从小我妈就和我说,一定要好好学习,不上学以后会吃一辈子苦。”
”初二那年我买了几张周董的cd,偷偷在家里听,结果被我妈发现了,被她毒打了一顿,还把我的cd给砸碎扔进了垃圾桶。”
赵长辉深有所感,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刘浩文喝得半醉,趴在桌子上,说话发颤:“我就是喜欢唱歌,真心喜欢,我觉得人不为梦想活着,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他说着说着流了泪,缓了缓,又说:“不管成不成,至少自己努力过,我宁愿失败也不愿意什么都不做,如果就因为家里人的想法就放弃的话太可惜了,真的太可惜了。”
“我早就想好了,哪怕辍学哪怕离家出走,我也要坚持下去。”
刘浩文很坚定,兄弟几个听进了心坎里。
林渊触动之间想起了方宇,曾经他也是一个充满梦想的少年吧,只可惜命运作弄,梦丧心中。
一个人有没有梦想真的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
有梦想的人,眼睛里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