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回事?”萧括脸色沉下来,询问道:“你从何处得知?”
沈瑶仿佛受到惊吓,眼圈泛红,眼睛湿漉漉的,小心翼翼地瞄萧彻一眼,见他靠在椅背里,手支着脸颊,慵懒的望着窗外,咬住下唇瓣,怯声道:“我方才出去的时候,恰好听见沈明棠说几日内挖走御厨。”
秦玉章“噗嗤”笑道:“棠表妹的肉酱口味不错,仅此而已。”
萧括闻言,乐不可支道:“秦兄,她是你表妹,何苦这般埋汰人?说不定有点真本事呢?”虽然是班门弄斧,但是萧括最爱成人之美:“刘掌柜,你直接去递个话,明日摆擂台,闻八珍和沈明棠比试。她若赢了,天香楼归她。她若输了,福满楼归我!”
一山不容二虎,要玩就玩票大的,痛快!
刘掌柜心里有点不安,可见萧括主意已定,迟疑道:“他们若不答应呢?”
萧括浑不在意道:“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将她惩罚的厨子买通。”
刘掌柜得了话,立即退下去办。
萧彻想说当心有诈,转念一想,闻八珍不至于一个小丫头赢不了。
一行人回萧家。
秦玉章上萧括的马车,让车夫先走。
沈瑶呆在原地,无措地盯着鞋尖。
萧彻上马车,回头看一眼沈瑶,她柔弱无助的模样,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或许是长公主的强势,让萧彻对娇柔弱小的人,毫无抗拒之力。
“上车。”
沈瑶眼底闪过惊喜,爬上马车,规矩端正地坐在萧彻对面。
萧彻容貌隽秀,稳重端方,靠在车壁上,指着她的玉佩:“从何处得来的?”
沈瑶在他身上没有感到危险的气息,便知她或许已经迈进萧家一步。摘下玉佩递给他,柔声说道:“这是家母留下的遗物,是我生父的贴身之物。”
萧彻接过来,玉佩很光滑润泽,可见平常有精心保养。
“你知道自己的身世?”萧彻目光探究地看向沈瑶,带着洞察人性的锐利。
沈瑶面色一白,手指紧紧缠拧裙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点了点头。
萧彻见她诚实的承认,面色稍霁,问起她生母的信息。回到萧家之后,写一封信随玉佩一并送去京城。
——
刘掌柜的话传过来,沈明棠愣怔一下,这是天上掉馅饼吗?
“行,就这么定了。”沈明棠麻溜的答应下来,生怕他们反悔,当即拟出两份协议,“签了吧,谁若反悔那就官衙见。”
这人不敢做主,带回去给刘掌柜。
刘掌柜冷笑一声,二话不说签了字,他倒要看看沈明棠怎么死的!
井底之蛙。
跑堂的将刘掌柜签字的那一份,送给沈明棠。
沈明棠递给钱掌柜:“锁起来。”
钱掌柜脚踩棉花一般,头重脚轻,他就一个晃神,沈明棠就拿酒楼跟天香楼对赌上了。
拿着协议的手抑制不住的发抖,几次都没有打开锁。
算了算了。
福满楼没了就没了,只要沈明棠还在,他还能开一个福满堂。
谢三郎心里盘算回去告诉大哥,让他明天过来镇场子。
天香楼敢反悔,就让他干架,打到刘掌柜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