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多了几分揣测。杜瑶所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她同样担心那件事的发生,现在她们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能做的便是将观其变。
“公主何苦为此烦恼,殿下待公主终归是好的,要不然殿下昨日为何还要陪着公主入眠呢?”
“人在身边心却不在,那这人在不在身边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想到昨夜吴疫未曾搂过她,她的心里便不是滋味。
注意到杜瑶的神情,素锦冷笑说到:
“难不成公主真的是将心思放在了殿下的身上?奴婢劝公主莫要忘记公主最开始的抱负是什么。”
听到素锦的提醒,杜瑶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素锦说的对,她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吴痕已经有了她的把柄,她除了暂时妥协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你说得对,本宫差点忘记了。素锦,你去将本宫头些日子绣好的帕子差人送回太子府,也算是本宫对她们的一点心意,至于怎么说,想来你是知道的。”
“公主放心,奴婢知道该如何做。”
就在此时,侍女匆匆来报。
“公主,染王妃来了。”
“将人领到正厅,本宫迟点便来。”
“是。”
侍女离开后,屋内只剩下杜瑶与素锦二人。
“公主,这染王妃怎会无缘无故来咱们这儿。”
“昨日她的本事我可是见识到的,只是今日……素锦,随我去正厅。”
“公主不再梳洗打扮一下吗?”
“她是本宫的长辈,本宫应该早些过去,莫让她等着了。”
在方才的那一刻杜瑶突然弄明白了寒玥的来意,她是在替郡染打探别院的情况的,想来那个郡染没安什么好心。
既然寒玥来看她,她便卖给寒玥这个面子,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自己的皇婶。
路过花园时杜瑶随手摘了几朵花戴在自己的发髻上,一旁的素锦似乎看出了什么,嘴角微微有了笑意。
“你笑什么?”
注意到素锦的神情,杜瑶的脸色有些不大好。
“奴婢是在笑这个染王妃也是个没脑子的,不过好在公主足智多谋。”
“这样的话以后莫要说出来,这种话咱们私底下怎么说都是好的,此时是多事之秋,咱们还是少得罪人为好。现在你我要做的,便是到正厅接待那位不速之客。”
杜瑶赶到正厅时寒玥正在饮茶,杜瑶见此行了一礼。
“皇婶今日怎么想着来看瑶儿了?”
“昨日本宫听说你不久前受了伤,现在正是好生修养的时候,这不,王爷特意让本宫带来上好的雪莲,说是让公主好好养身体。”
“皇婶如此可让瑶儿受宠若惊,瑶儿刚到祈炎国不久便得到皇婶的惦记,那可是瑶儿修来几世的福分。素锦,上茶。”
“是。”
接过寒玥侍女递来的礼盒,素锦匆匆告退,不一会儿,这清香的茶便已泡好。
“本宫看公主的气色的确不是很好,祈炎国常年寒冷,公主第一次来只怕是有些不大习惯,不过下次就好了,下回公主可以挑着夏季来,或许那时祈炎国会暖和些。”
“瞧皇婶说的,瑶儿的身体里流的是祈炎国的血,这点冷又算得了什么?再说如今瑶儿已成为翽鸷国的太子妃,身为太子妃哪里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
“公主说的在理,不过本宫怎么瞅怎么觉得公主的面相看上去不像是有福之人。”
“祸兮福兮,福兮祸兮,这完全是尽人事,听天命。瑶儿始终相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即使归来了瑶儿也会将其赶出去。”
“公主的心态本宫甚是佩服,本宫听闻公主曾是神医去不留的亲传弟子,想来医术定是比旁人要高明许多。”
“皇婶说笑了,不管瑶儿如何研究琢磨,瑶儿的医术还是没有师父的好。”
“也是,公主若是个好大夫,也不会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公主,有的时候本宫很替公主担忧呢,公主的身体若是一直病殃殃的,那便没有人服侍太子殿下了。依本宫之见,公主还是挑几个贴心的人服侍殿下吧。”
“皇婶,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瑶儿自己的家事,这与皇婶并无半分干系。再者瑶儿的夫君是翽鸷国的太子,皇婶若是执意插进来一脚,只怕日后就是瑶儿也保不准……”
寒玥原本的话被杜瑶呛得不成样子,见此她的心情甚是不好。
“既然公主对此意不感兴趣,本宫便不再强人所难,只是本宫希望公主能够明白,兔死狗烹的道理。这时辰也不早了,本宫便回去了,哪日公主闲下来可以到染府去玩。”
“皇婶的邀请瑶儿定不会推脱。”
“好,那本宫便告辞了。”
“素锦,送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