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毒有多么地危险他不是不知道,现在的他反而要庆幸杜瑶考虑到他的安危。
“鼠疫,瘴毒,成王殿下,在杜某看来此事怕是有人在大作文章,天灾怕是不大可能,或许是人祸。”
杜瑶方才注意到吴痕略显尴尬的神情,她不打算同吴痕在方才的事上争执下去。
“杜姑娘的意思是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至少我们只是在陆家村发现了鼠疫不是吗?”
“可那并不能说明问题。”
“成王殿下不懂医,殿下又怎能知道这不是人为的?”
“……”
“殿下,鼠疫自翽鸷国建立以来从未发生过,他国更是少见,如若是天灾,只怕短时间内便会蔓延在真个翽鸷国。如此小规模的鼠疫,这不得不值得怀疑。”
“可是是谁有这个本事将鼠疫制出来?”
吴痕先前也有过这个猜测,但是他并不觉得这世上会有如此之人,鼠疫,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制成的。
注意到吴痕的疑惑的神情,杜瑶说到:
“鼠疫又不是什么难治的病,起码在师父这里是小病。至于鼠疫,我也能制出来。”
“你……”
吴痕不可置信地看着杜瑶,他有些不大相信杜瑶的话,毕竟这是件神奇的事。
见吴痕如此盯着自己看,杜瑶心中颇为无奈,她没有想到吴痕也有孤陋寡闻的时候。
“别说是鼠疫,就是天花我都能制出。成王殿下,您应该相信神医的本事。”
一提到去不留,杜瑶满眼的骄傲神色,见杜瑶如此,吴痕不好出言反对什么。神医去不留的名号在各国之间广为流传,神乎其神,他的弟子不多,每一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眼前的杜瑶在他看来定是去不留的得意门生,要不然去不留又怎么会交她如何制那些害人的东西?
要知道,医者是不会轻易害人的,一个医者便有一颗仁心,有仁心的医者往往会受人敬仰,在仁心医者那里,治病救人永远是天理公道,能够救人他们便不会去害人,即使手中有害人的筹码也是如此。
杜瑶的身上绝对有一颗仁心,想来她日后定会成为下一个名动天下的神医。
“那杜姑娘可是有解决之法?”
“如今我们已经找到了源头出自哪里,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殿下,还麻烦你派几个人看住这口井,然后将这瓶抑制瘴毒的药撒进水井里,待杜某研制出新药再说。”
“好。”
虽说杜瑶说这话时看起来没有多大的把握,但是吴痕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些许自信,他记得三年前他曾在一个女孩的眼里看出了同样的神色,只可惜物是人非,那人已经不在。
注意到吴痕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杜瑶轻咳了几声,吴痕被杜瑶的轻咳找回了思绪,见此他难免会有些尴尬,杜瑶却不觉得。
“成王殿下这会儿子不如去忙,杜某还要回医馆。”
“本王送你回去。”
“不必,杜娘只是布衣百姓,经不起成王殿下送的,再者杜某也受不了贵国的礼仪。”
杜瑶的话再直白不过,吴痕就是心里有气也不敢轻易和杜瑶发火,毕竟现在正是用得着她的时候,而且他已经有了将杜瑶收在麾下的想法。
一个懂得武功又精通医术的美人,想来是众多组织竞相争抢的对象,说不定这个杜瑶早就是那个组织的人了。
吴痕从来没有打过无把握的仗,他打算命秦啸好好查一查关于这个杜瑶的事情,如果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吴痕绝对会出手。
此时的杜瑶并不知道吴痕心中所想,她正盘算着该如何回到都城,如何复仇。
“即是如此本王就先回去了,还请杜姑娘一有消息便派人告知本王。”
“那是自然。”
吴痕话说的客气,杜瑶自是以礼相待,见此吴痕许是有些不大适应。
从外头回来,杜瑶一个人站在窗前不知在想着什么。身后屏风处走出个翩翩公子,那公子见杜瑶站在窗前不由得打趣说到:
“我以为你今日看到吴痕会是很开心的。”
“在你看来我就是那么不长记性的人吗?昨日来过了今日再来,你究竟是几个意思?”
见着眼前的赫连琛,杜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之前杜瑶求着赫连琛帮她好好规划一番,结果赫连琛因斜雨楼有事推辞了她,现如今她自己将一切想好,赫连琛却是当了苦力,杜瑶有些不知道,不知道是该恨赫连琛,还是该谢赫连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