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到时候背地里说不定会有多少人在议论自己。
“琪儿,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得知郑琪儿身体不大好,吴痕忍不住关切问到,成王殿下对郑小姐无微不至的关心立刻成为新一轮值得众人思考的内容。
见心爱之人关心自己,郑琪儿心里好受许多,只要他肯关心她,哪怕是只说一句话,她也觉得心满意足,最起码他不会将她抛弃,至少现在不会。
“我很好,谢王爷关心。”
“我看琪儿八成是中暑了,成王殿下,咱们还是开始练马吧,也好让琪儿凉快些。”
赵惜言的话仔细一听是有很大漏洞的,虽说现在是初秋,天还是会有点热,但也不至于会中暑,不过这倒也符了她的性子,本就不是什么稳重之人自然说不出来稳重之言。
“好,那现在就开始练习。”
看着天空渐渐当中的日头,吴痕也觉得不能再拖了,虽说骑射不是选秀着重重视的学科,但不管怎么样也得让这些小姐们把考核通过,不能失去进宫殿选的机会。再者,他也想借着练习的空档做些其他的。
得到吴痕开始的指令,众位小姐纷纷拉起缰绳向前方奔去。骑艺精湛的郑琪儿直接冲到了最前面,其他的小姐被她远远甩在后面。
要问郑琪儿的骑艺为何堪称精湛二字,那可和家里的教育有着一定的关系,郑成仁只有郑琪儿这么一个女儿,奈何看家的武艺不好传授,只因心痒难耐便将骑射教于郑琪儿,以至于郑琪儿的骑射强于他人。
翽鸷国的天下是靠老祖宗用精锐的军队打下来的,骑射是翽鸷国的根本,是一种传承。单凭这一点,郑琪儿就是这群小姐中拔尖的一个,只是她已许配给成王殿下,来教延坊也只是为了学着如何做成王的侧妃,不失帝王家的颜面罢了。
当诸位小姐骑马远走时,青兮便开始慌张起来,看到郑琪儿在马上的风采,她顿时觉得骑马对她来水是一件奢求之事,她看向一旁备马的苏琪,苏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压根没有想到要帮她的意思。难不成,她真的要站在这里一动也不动?
“你不打算学骑马吗?”
吴痕牵着他的那匹血红色的马迎面向方青兮走来,青兮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倒是他的那匹马的色泽吸引了她。看样子那马的品种定是不错,价格也是不斐。
“我不会。”
方青兮没有丝毫遮掩,只是亲口实事求是地说出来。
“不会不是理由。”
“可那会成为别人戏耍我的理由,王爷方才看戏看的难道还不够吗?”
“教延坊的小姐们的确能排一出戏,而你无疑是演的最好的。”
“我并不认为我是演的最好的,倒是王爷是最会看戏的看客。”
“本王不单会看戏,还会排戏。”
“那王爷岂不是最可怜的?”
“何出此言?”
“只排戏,看戏,却不演戏,不是可怜那是什么?人生百态方在戏中,其他的倒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不想丢人,不想在不该在意的人面前丢人,还请王爷见谅。”
话毕,青兮不由分说就要掉头离开,她这个样子令人猜不透,就连吴痕都是似懂非懂。
马场离别院有着不短的距离,方青兮打算一个人走回去。
走在小路上,一阵阵秋风袭来,青兮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这趟郊外之行对她而言真的是糟糕透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糟糕过。自打她和吴痕“纠缠不清”以来,她便发觉心里堆积了太多,想了太多,这样的生活让她很累,特别累。她好希望自己还是那个待在容阁里不受宠的方家二小姐,吃穿不愁的她可以弹琴舞曲,看书赏风,可是,那已经是不现实的事情。俗话说身在帝王家是身不由己,自己在国师府又何尝不是如此。日后的事情谁也不好预料。她不想认命,也不愿认命,更不能认命。可是,自己真的可以同男权抗衡吗?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回头看去青兮心中禁不住一声哀叹,也许只有他这个时候会跑来羞辱她,不过人家是王爷,是有这个权力的,她又好说什么?
“王爷。”
青兮忍住心中的不悦缓缓向吴痕施了一礼,心里只盼着吴痕能早些将她放过。
“没想到方二小姐走的蛮快的。”
“让王爷费心追赶是青兮不对。”
女子不冷不热的回答惹得吴痕眉心一紧,随即释然,他不该同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不是吗?
“上马。”
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如同千金重般压在青兮身上,还好吴痕的目光未曾停留在她身上,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在他的注视下开口。
“王爷说笑了,青兮卑浅,不宜同王爷共乘一骑,再者有言曰男女授受不亲,青兮怎敢冒犯王爷?”
青兮的脑袋抑得极低,上齿抵着下唇,好不紧张,她真的好怕一个不小心会将这位王爷惹怒。
方青兮这副样子看在吴痕眼里,吴痕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带着质问的语气说到:
“你是不敢,还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