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得多吃点。”白芷给白建安和陈娟华碗里分别夹了块鸡肉。
老太太笑眯眯,“这鸡是年头抓回来的,一直没喂过饲料。”
说到鸡,那绝对是岭南饮食文化的一座大山,粤省很多地区都有“无鸡不成宴”的说法。
白建安虽然是川省人,但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粤省,在南都工作、成家,三十余年的时间,他也如岭南人一般,对食材本身的味道有着不一样的执念。
夹着鸡肉,只是刚放在嘴边,他就闻到了鸡肉味,放进嘴里嚼了嚼,忍不住夸赞好吃,有鸡味!
鸡有鸡味,无疑是岭南人对一只鸡最高的评价了。
翻译过来就是,这鸡肉口感好,品种好,养的时间也足够。
总之一切都刚刚好!
苏清河看着偷乐,本来就是家里散养养大的鸡,他又加了美味属性,怎么可能会不好吃呢!
“爸,妈,你们也尝尝青菜,我种的!”苏清河把青菜转到二老面前。
“你还种菜了?”白建安诧异夹了一筷。
“好吃吧?”苏清河嘚瑟。
老太太瞪了一眼苏清河,放着满桌子的好菜不吃,偏偏给人吃青菜,这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
“婆,南都是省城,爸妈什么没吃过啊,这回来到农村,这自家种的养的,才是宝贝呢!”
白建安也附和道:“这点倒是不假,现在都说原生态的,那些有钱人就好这一口。阿河种的这些青菜,就挺好吃的。”
秦昊这时也说话了,“不说还真忘了,小河,到时再摘点蔬菜给我带回去。”
“种得多吗,多的话也摘些给我带回去!”陈娟华尝过后也说。
“都有!都有!”
“真有那么好吃?我怎么就不觉得呢!”老太太尝了,不过到底是吃惯了,没吃出什么花来。
莫名的,她心底涌起一个荒诞的想法——好像大城市也没农村好?
有酒没菜,不算慢待;有菜没酒,抬腿就走。
没一会,几个男人就喝上了,推杯换盏,好生热闹。
苏清河和秦昊的酒量不用说,那都是在名利场喝一顿吐一顿练出来的。
白建安也不遑多让,平日里都是应酬的常客。
反观苏致良,没喝几回合就有些上头了。
“白老哥,来,这杯是我代阿河父母敬你的!”
说完,一口闷,白建安也跟上。
苏致良又斟满,苏清河想要拦住,却被老太太阻止了。
“白老哥,这一杯,是我们苏家的赔罪酒。阿河跟白芷领证这么久都没有办婚礼,我在这里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听到苏致良的话,白建安干了手中的酒,说:“老弟,这事我原本是不舒服的,谁家嫁女儿不是风风光光的,怎么到我家就得偷偷摸摸!但没办法啊,他有自己的事业,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就算有情绪也要理解!”
苏清河顿觉感动,跟白芷对视一眼,说:“爸,这事是我不对。我跟阿芷也商量过了,等过两年乖乖长大些,我们就把婚礼补上!”
白建安摆摆手,“这个你们商量好就行。我之前是有意见,但看到你做出退圈回归家庭的决定,说实话,我佩服你,我不如你!”
扪心自问,如果他正处于职业生涯高峰期,能不能毅然决然选择回归家庭?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