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你去找了父亲吗?”
无双直直的看着母亲的衣冠冢,说,“为了了去母亲遗愿,我凭借自己的半个仙根,去了那九重天,找到了我那个负心的父亲,可是……”
说到此处,无双停顿了一下,又凄凉的对着那苍天笑了笑,接着说,“时光轮回,不过一时一个光景,那所谓的东宫太子,原来在认识母亲之前,便早有妻室,而且,还有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儿子,而这些种种,母亲活着时全然不知。
无双脸色沉了又沉,接下去说,“东宫那太子何其隐瞒?将将骗了母亲一世,母亲被骗的好苦啊,若此时地下有知,不知会不会改变当初的选择。”
“太子殿下既是妻儿俱全,而我的出现,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意外,是个不足挂齿的意外,
他初次见我,脸上非但没有惊喜,倒像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草草将我安排在天宫偏僻的一角,连个仆人都不愿去的偏僻一角,仿佛丢了只阿猫阿狗一般,任我自生自灭。”
“不久,东宫太子妃知道此事,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几次三番的将我叫去后宫管教,拿着管教当借口,实则,不过是看自己是个眼中钉,肉中刺,欲想拔之而后快,
而那个所谓的父亲,却眼睁睁的在旁边看着,任其对自己鞭打,任其对自己辱骂,从来不会阻止。”
“直到后来,我一天天长大,有一天,那个父亲,给我找了个师傅,便是南淮仙尊,
听说南淮仙尊不日即将要搬家,移至那距离天宫十万八千里的紫霞山,我听到这消息,何其可笑,刚入师门,师傅就搬家,
我那父亲,倒是安排得恰到好处,事事俱全滴水不漏,将我送得远远的,免得遭人烦罢了。”
无双眼里泛起浓浓的雾水,他往那九重天上看了一看,又凄然一笑,“一切都是笑话。”
九木听到此处,遂想起,那日那两仙娥曾说过的一句话,“东宫太子将他阁在这紫霞山,不比在那天宫整日里受人白眼好得多,那东宫太子妃是什么人物,能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存活吗?”
所谓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这东宫太子如此安排,是不是正如那嚼舌根的两个仙娥所说,是对无双的另一种保护呢。
那日见那太子殿下,极其和蔼一人,怎么都看不出他像无双口中说的一样,是个狠心的父亲。
不管怎样,无双在太子妃这般或那般的虐待下,终是平平安安长大了,如今远离那太子妃,远离那天宫是非之地,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看着无双如此悲切不能自拔,九木试图劝慰,“凡人师兄,说不定太子亦有他的难处,说不定,他是刻意疏远你,亦是保护你的一种方式。”
“保护我?”无双一声反问,又讥笑一声,“所谓的父爱,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我宁愿做个人间匆匆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