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艾雪正在龚莲办公室里拖地，龚莲发现艾雪还穿着运动鞋。

    对艾雪说：你前一段时间不是买了一双凉鞋吗？艾雪说：穿了几天就坏了，我做节水保泉义工时在曲水亭街买的，七十块钱。

    龚莲指着她买的好几双凉鞋说：我买的质量都挺好，这个才80块钱。艾雪说：“噢，您真会买东西。”

    艾雪正在办公室忙着，龚莲推门进来说：艾雪你穿多大的鞋。

    艾雪说：37号的。龚莲指着自己穿的一双凉鞋，说：“这双鞋我穿着不舒服，不想穿了，我叫小李试，她穿着小，你试试看大小号。”

    艾雪一试正好，穿着也舒服。龚莲说：你穿吧。艾雪说：我不穿，还是你穿吧。

    龚莲说：我穿着不合适，我还有好几双。

    艾雪想：我正好没凉鞋，龚主任不穿放在一边也是浪费，再说龚主任会买东西，我自己去买也不一定买合适了，我给龚主任钱就是了。

    艾雪正想着，龚莲说：我去换双鞋，把鞋给你送过来，这可是皮的。

    艾雪拿出一百元钱给女上司龚莲送到办公室。女上司龚莲死活不收。

    女上司龚莲又到女干部艾雪办公室门口样子很真诚地说：你看你过去帮我看病，我心里都有数。

    艾雪说：那是应该的啊。艾雪想：这都是出于同事之间的关心，怎么能要人家东西呢，我得还回去。

    只是心里有一丝异样，不会吧……

    艾雪分别给两个同事看:龚主任送我一双穿过的凉鞋，我给她钱，她死活不收，我再送她点东西还回去。

    同事说：你们这是正常来往呀。

    艾雪想起以前的某一天，女上司龚莲说：你老家出东阿阿胶，你能从厂家买一些吗，便宜不少钱呢。

    艾雪看超市里有当地城市产的阿胶糕一盒，一百二十多元，买了。

    艾雪给女上司龚莲送去阿胶糕，龚莲说：我吃阿胶上火。死活不收。

    第二天，发现龚莲送的鞋靠近脚踝处磨脚，艾雪把鞋还给了龚莲。龚莲说：好吧，给我吧。

    第三天，艾雪问同事，“奇怪，看见龚主任了吗？她不在自己的办公室。”答：“她上顶头上司郑主任屋里去了。”

    艾雪心一紧，难道她会把我上她办公室送钱，送阿胶糕镜头拍下，断章取义，来证明八项规定后她拒贿，我行贿？来个恶人告状？

    艾雪发现龚莲在办公室拿着手机给纪委的干部看，在电梯里碰见一个领导，龚莲又拿着手机给领导看，并说：“你看我干净吧。”

    艾雪心想，果不其然，自己多想了一步，还是对的，不然……

    在民主生活会上，艾雪将这件事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在有证人证实的情况下，艾雪说得更有底气。

    有人恍然大悟，悄悄说：“噢，原来这么回事。”有人对龚莲的为人表示了愤怒与鄙夷。

    主任会议上，有人提出：现在有些报假警的，对他们怎么处理。

    主任会议后，几个女同志正你一言我一语的巧妙地批评教育龚莲，龚莲面露难过之色。

    一个星期六的夜晚，艾雪来到本地城市一个学院，本来是听北京来的，给艾雪上过课的，中国作协一个网站的负责人的讲座。

    主持的博士生导师，艾雪也不认识，看到艾雪拿了自己出的两本诗集，临时说：艾雪，你也讲讲。

    正在听北京来的大咖讲的艾雪，在听的间隙，赶紧做准备，拉了六个条目，然后，艾雪讲了二十多分钟。

    台下是中文系的研究生，女生较多一些，或许，艾雪也是女性。

    虽然讲写作，但字字句句都是自己将时光藏进深海，得到与失去，找到世界的意义的语言倒影。

    像浇灌一株生长缓慢的木槿花，那由秋到冬，产生一次次回潮和逆流，怎样洗去在阴影中生的锈迹，让人生明亮起来……

    然后再讲到写作的技巧与体会等，艾雪看到那些女研究生听得眼睛亮亮的，最后，艾雪给大家读一首最近写的诗：

    正气和

    打开

    用正气奏和谐之音的

    扉页

    或许有些疼痛

    炖好药吃下去

    相信

    病总会好的

    是啊，要风清气正，现阶段可能要通过斗争，但疼痛过去，会是一个自然而然的正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