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乱世之中,谁也别想独善其身。生于乱世,就要接受乱世的一切,谁还不是颗棋子呢?”舒紫玉一番话将众人说的愣在了原地,舒紫玉连忙笑笑缓解道,“其实你们也不用想那么多,商灵和羽慈赫不是去探听消息了么?走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你们就在铃仙阁中好好休息。等这场乱战过去了,也就好了。我那边手头上还有些事要做,就先不奉陪了,之后有时间,我们再聚,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罢,舒紫玉行礼转身离开。
“哎?舒紫玉今天是怎么了?突然生出这么多感慨?”麟楚探着头问黎庄和温朔。
温朔干笑了一声道:“你同他在一个院子,你都不知道,我们又怎能知道?”
黎庄:“听他刚才那番话,我想起来以前的一件事,或许生出感慨也是因为那件事吧。”
麟楚有些悲伤道:“我同他这么多年从师,他还从未像今天这般。究竟是什么陈年往事?不如你说来给我们听听?”
黎庄长叹一口气说道:“当时来铃仙阁的时候,一次偶然,我看到他偷偷坐在后山的石头那里不知道在干嘛,就走过去看他,发现他在一个人抱着一坛酒,在那儿喝酒。”
“喝酒?”麟楚表情凝重了起来,“舒紫玉的酒量我太了解不过了,他就是典型的三杯倒,还能喝一坛子酒?”
黎庄笑道:“你算是说对了,所以他喝了第二杯之后,我就要求和他分酒喝。虽说喝两杯倒不了,可是他意识就不太清醒了。也就是那天,我才知道了一些有关于他的事情。舒紫玉他们家原本也是书香门第,他的父亲似乎是当地很有名气的一位先生,很多人有不懂的问题都会选择去问他父亲,当地的官员对他的父亲也是十分敬佩。我后来听舒紫玉又提起了他的母亲,据说他母亲的堂兄是当时朝中的一名武将,因为替人求情之类的什么事情险些被处死。他的父亲之前得知此事,希望可以利用自己的声望动摇贤官,也为那位武将尽一些力,可是却被作恶者得知,暗中对他们家做了些不好的事。后来他的母亲拼死将他送了出来,还送到了铃仙阁山下。碰巧那一年铃仙阁查选,他就被云尊收做了弟子。”
麟楚:“那后来呢?他母亲呢?”
“这个他倒是没说,只不过说完这些他就哭了,边哭还边喝了第三杯酒,后来他就睡着了,是我把他背回去的。第二天醒来之后,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前一天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我觉得这对他来说是一段伤心的事,或许他的母亲也...所以我也就没问他,也没同别人说起过,直到今天在这里同你们说。”
封寻毅突然问道:“问一句题外话,他当时喝醉酒提起自己的母亲,可曾说过他母亲的姓氏?”
“嗯。这个他还真说到了。我记得他原话好像是说:‘母亲何氏,有一堂兄在朝为官,为一位苏姓文官辩解而落难。今有父愿做申诉,一生清明,终还是惨遭小人毒手。世道是乱的,无论是谁,都不可幸免。’”
“母亲何氏,苏姓文官。”封寻毅碎碎念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同木景箜说道,“景箜,你可曾记得你曾经与我说过,海临枫曾经在朝为官时帮自己的一名下属保全了姓名?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海临枫远离了朝堂。”
“嗯!”木景箜点一点头道,“我记得,那人叫何子安。”
“那你还记得何子安是因为什么差点被处死的么?”
“是因为他的哥哥?”木景箜边想边道,“我记得好像是何子安的哥哥因为为自己的好友脱罪,而触了皇上的眉头,最后被革职查办了。哎?等一下?脱罪?”木景箜恍然大悟道,“是何允铭!他当时帮忙脱罪的人是苏焕!天呐!”木景箜看着封寻毅,惊得说不出话来。
麟楚急道:“怎么回事?你们想到了什么?”
封寻毅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紫玉公子的母亲何氏,就是何允铭的堂妹。当时,何允铭为好友苏焕脱罪而惹了圣怒,紫玉公子的父亲以己之力希望可以帮何允铭减轻罪罚,却被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所知晓,这个人就是苏焕的远房表亲,居正。居正在南豫州将武道出身的奈家灭门,而他是打着苏焕的名号作恶,所以苏焕自然而然地被牵连。之后的事情也就好解释了,因为居正的缘故,苏焕受难,何允铭为其脱罪反受连累,紫玉公子的父亲为其伸冤惨遭居正毒手,其母拼死将紫玉公子送至铃仙阁后因伤重不治身亡,而另一边何允铭的同胞弟弟受奸人挑唆为兄报仇,反而被皇上下令处死。危急关头,海临枫出面解救,保全何子安的性命而遭受革职远离朝堂。五年之后,朝中奸人找到了海临枫夫妻并将其杀害,却阴差阳错的放过了海临枫当时五岁的儿子。待当日的少年长大之后,也来到了铃仙阁,成为了云尊的弟子。而当日被灭门的奈家其中有一女孩,因为机缘巧合逃过了一死,投奔了素安公主,长大之后为报公主大恩而来到铃仙阁,碰巧也做了云尊的弟子。”说了这么多,封寻毅长出了一口气道,“当真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木景箜依旧是在一旁惊得说不出话来,剩下几位师兄师姐听的也是云里雾里。
封寻毅继续说道:“简单来说就是,居正杀了两家人,而他杀的碰巧就是羽慈赫家和舒紫玉家。商灵的父亲因为替舒紫玉母亲的堂哥的同胞弟弟求情,而被革职,后来被陷害。所以说来说去,受害的三家就是舒紫玉,羽慈赫还有商灵。可是巧合就在于,他们三人都来了铃仙阁,还都拜了云尊做师尊,你们说,是不是很巧?”
听到这,三个人算是完全听明白了。
“还有这种事?”黎庄惊道,“这普天之下唯一的巧合怎么就出现在我们身边了?”
“这件事...还真是不好懂。”麟楚呆道,“紫玉,羽慈赫,商灵...他们三个人怎么...这么惨?”
温朔倒是冷静不少:“这件事今日我们也算是弄明白了,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是他们三人的命运。”
“寻毅。”许久未开口的木景箜突然开口道,“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何事?你说。”
木景箜皱眉道:“寻毅,原来,羽慈赫她,一直都在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