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跑一夜才行,你却只用了两三个时辰。若是在白天,你难免不会被人怀疑。”
“找我来,你就是为了说这些?”
“自然不是。”男子向女子靠近了几步道,“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女子转过身来,月光照在了两人的脸上,女子轻笑一声道:“南尘,有话便说,用不着对我拐弯抹角。”
“哈哈哈!”男子一反刚才的态度道,“赤羽!你怎么开不起玩笑啊?我觉得吧,我虽比你年长,可心性却比你年轻不少。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如此老成?就连说话也是这样。”
“若不是我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想来现在说出来,任何人也不会相信。再看你如今的身份,与你的言谈举止也丝毫不符。”
“哎,在那种地方,人都是隐藏的。偶尔释放一些天性,就会被当做疯傻来看。”
“她或许就是看上了你疯傻的天性,最后才落得那般田地。”
南尘听这话觉得别扭,便不再说话了。羽慈赫走到一棵树旁坐下道:“那只鸽子也是劳累得很,你找我来究竟有什么事?”
南尘恢复到正经的样子道:“我需要你进京。”
“何事?”
“送一样东西给当今圣上。”
“什么东西?”
“证据。”
羽慈赫抬头看着南尘缓缓道:“什么证据?”
南尘将拂尘放在一旁,从怀中拿出一支箭,拔掉箭头,里面是一张卷好的纸。南尘将纸拿出来递给羽慈赫。羽慈赫打开纸,上面是一篇供认的罪状。
南尘:“所谓的云游不过是四处查证。乐芙公主,死的冤。”
“我也知道乐芙公主死的冤,她的死不过是成为了萧煜桓太子之路的一块垫脚石。可是,如果皇上真的疼爱乐芙公主,又怎么可能轻易治罪。”
“我只想说,杀死乐芙公主的是萧煜桓和沈樊,所以我想要扳倒萧煜桓。”
“凭你一人之力?”
“皇上最忌结党争权,萧煜桓勾结朝中要臣已便是触了皇上的忌。更何况,沈樊在背地里同萧煜桓做的勾当,更足以让他们二人尝到苦头,自然而然的,这个太子之位也会重回南阳王的手里。”
“萧煜桓离开不代表南阳王就能够坐上那个位置。”
“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呢?更何况,就算不是南阳王,也不会再是萧煜桓了。”
羽慈赫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南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知道。”
“什么?”
“皇上,命不久矣,到目前为止,萧煜桓和沈樊,是最大的赢家。”
“怎么会?!”南尘一阵惊慌,险些没有站稳,“皇上怎么会?难不成是因为萧煜桓?”
“是,他买通了太医,在药中放了一些致死的慢性药。若不是上次木景箜进宫改了药,想必如今坐上那个位置的,就会是当今太子萧煜桓。可是木景箜的药也并能坚持多久,算到现在,最多也还有一年的时间。而现在,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正是萧煜桓动手的好机会。所以你这份罪状,不能送到陛下的眼前,不然你会灾祸缠身的。”
“难道这份罪状就没有用了么?”
“也不全是。这份罪状虽然不能送到宫里,却能送到府上。我可以将它带给南阳王,作为日后南阳王笼络朝臣与萧煜桓抗衡的一份助推之物。”
“如此也好,只要南阳王能得势,那么为乐芙公主沉冤昭雪也是迟早的事。”
“在此之前你也只好忍耐,而需要忍耐的不只是你,还有我们。萧煜桓迟早是要从那个位置上滚下来的。你要小心,注意不要让沈樊的人发现你。”
“我自然是没事的,一届游历的闲散道人,根本就不值得被人关注。”
羽慈赫想了想又道:“不过,还有一事。她曾经去找过萧煜桓。”
“什么?!”南尘瞪大了眼睛道,“她怎么去的?”
“中元节那天,萧煜桓的寝宫内不知为何挂上了风铃。她就是那天去的。”
“怎么样了?结果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那日我重伤,也只是在梦里隐隐约约的看到她的影子进入了东宫,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南尘微微叹了口气道:“大概是烟消云散吧。她残存的一丝气,也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令人伤心的世上。罢了罢了……”他站起身边走边道,“事物因缘都有自己的想法,强求不得,强求不得。”只留羽慈赫一人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