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直冲素安公主而去,一把抢过凤血玉攥在手心中,贴着自己的心口处放着,她身上伤口中流淌着的血液顺着她手掌上的纹路流到了凤血玉上。羽慈赫本来就体力不支,猛的冲过来之后更加的没了些许的神智,一个不留神便单膝跪在了地上,用另一只手撑着地面,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羽慈赫!”商灵被羽慈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还未站起身跑过去扶起羽慈赫,就听见萧煜桓指着羽慈赫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小贱人!都已经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了还敢在这里兴风作浪!尹华裳!把她给我拉起来!把她手里的东西给我拿出来!”
尹华裳蹲下一只手掐着羽慈赫的脖子,另一只手使劲地抓着羽慈赫攥着凤血玉的手。羽慈赫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她猛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尹华裳,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恰好溅到了尹华裳身上。尹华裳大怒,冲着羽慈赫就是一巴掌。
“你给我放开她!”商灵此刻已经站了起来,他一把推开尹华裳,拉起羽慈赫向后退了一步。羽慈赫将凤血玉拿到眼前看了一眼,凤血玉上鲜血遍布,她会心的笑了一下,便晕了过去。尹华裳冲上去将凤血玉夺了回去,用随身的布帕擦了擦凤血玉上的血迹,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萧煜桓。萧煜桓满心欢喜的看了看凤血玉,又抬头看了看羽慈赫,白了一眼道:“真是晦气!行了!你们走吧!”尹华裳站在原地得意洋洋的笑看着羽慈赫,商灵一把抱起羽慈赫抬眼看了尹华裳一眼,似是无心一般的说道:“奴才就是奴才,无论到了哪里也还都是奴才。一副狗改不了吃屎的样子,如今对待我们盛气凌人,在自己的主子面前也不过是奴颜婢膝罢了。太子殿下,您确实是养了一条好狗,可也千万别让这狗仗了您的威风和地位,出门乱吠啊!小心到了哪一天,被人剁了做狗肉吃。”
“你!”尹华裳瞪着眼睛,气不打一处来。商灵却根本就不搭理她,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脏了自己的眼睛。素安公主走到商灵旁边向萧煜桓道:“希望日后太子殿下也多管教些自己的狗,素安告退。”说罢,她不看尹华裳,径直离开了囚牢。商灵向萧煜桓行了一礼,走到尹华裳旁边偷偷撞了一下她,便也出了囚牢。尹华裳被撞倒在地,刚要开口骂什么,看到了萧煜桓正低着头看她,便将话都咽了回去。
“没用的东西,去!把那具尸体运到这里来!”
“是。”尹华裳唯唯诺诺的。萧煜桓别了她一眼也出了囚牢,只留尹华裳一人跪坐在囚牢冰冷的地面上。
——???——???——
出了刑部,封寻毅和木芷熙正驾着马车在门口等着他们,他们一出来便上了马车,几人直朝南阳王府的方向驶去。另一面,南阳王带着木景箜与轩竹乙两人强行进宫为皇上看病,沈樊被南阳王留在身边,不允许他离开半步,所以他也是无计可施。木景箜就在素安公主带人前往囚牢的这段时间里施针,将皇上的病情稳定控制着。就在皇上睁开眼睛的同时,南阳王笑着看向了沈樊,沈樊则回以一个尴尬的微笑。素安公主趁着南阳王等人出宫的时候替她掩护趁机混进了宫去,由瑾慈宫的婢女在一处秘密迎着素安公主,将她带回了瑾慈宫。欧阳若琳则与莫子问一同清了郎中在南阳王府中等候着商灵等人回来,就在羽慈赫一下车便送到卧房中经郎中治疗。这件事情,众人做的十分的圆满,可堪天衣无缝,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也没有给萧煜桓与沈樊留下可乘之机。不得不说,羽慈赫的这一举动有很大的“赌”的成分,可是庆幸的是,她赌赢了。素安公主生性纯良,能做到今天这一步也完全是经受了朝廷之中尔虞我诈的熏染。她此生只杀过一个人,就是那个身形与羽慈赫相仿,用来代替羽慈赫而痛苦死去的女人。南阳王萧疏宇与木景箜同轩竹乙回到府上时羽慈赫已经在卧房了,郎中也已经离开。欧阳若琳帮她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可当其余几人看到她在囚牢中所穿的那件囚服时,心里都是一阵绞痛。萧疏宇走到羽慈赫的卧房,卧房之中点了一种安神的香,让人感觉神清气爽。他走到羽慈赫的床边看着她,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你,羽慈赫。”说罢,他正要转身离开时听到身后穿来一句“王爷”,他猛的转身去看,却看羽慈赫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轻声道:“王爷,您言重了。”再看南阳王萧疏宇的眼眶,红润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