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呢?”
“因为……”木景箜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赶紧闭了嘴。
封寻毅也不再问下去,淡淡的一笑,就这么结束了这一晚与木景箜的对话。
——???——???——
夜晚的风有些微凉,轻轻拂过脸颊时还留有些许的香气,似乎是花香,又似乎是青草的香气,总之是会令人心旷神怡。轩竹乙他们找到了一处偏僻的房子,损坏还不是很严重,看上去这户人家就是最近搬走的。夜深了,除了木景箜和封寻毅之外,还有两个人在外面坐着,看着月亮,吹着凉风,说一些有的没的。商灵同羽慈赫两人坐在一处屋顶上,旁边放着两小坛酒,一人抱着一坛酒,聊到兴起时就两酒坛碰一下,再踏踏实实地喝一口酒。
“羽慈赫?今日你能与我一同坐在这里喝酒聊天,真的很谢谢你。”
“怎样?”羽慈赫瞥了他一眼道,“你觉得我不会像今天这样?”
商灵内疚道:“我以为你会很生气,毕竟我骗了你。”
“所以你现在是在内疚么?”
“算是吧。”
“你觉得……”羽慈赫转过头道,“我是一个如此记仇的人么?”
商灵也转过头道:“我觉得你是一个明是非的人,你不会在关键时候做一些影响判断的事,可这并不代表你的心里没有。”
“人都是有感情的,只不过有些事不适合说出来罢了。”
“羽慈赫?你讨厌我么?”
“讨厌。”羽慈赫毫不犹豫地说道。
商灵一时间无话了,羽慈赫继续说道:“可是现在我还不能。”
“不能?”商灵感觉有些好笑,“还有什么是你羽慈赫不能做的事么?”
羽慈赫冷笑道:“你这是打趣我了?”
“怎么敢?”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突然“噗嗤”一声都笑出了声,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
“哎?”商灵看她强使自己变得正经些,他微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灿烂的笑容道,“说真的羽慈赫,如果有一天我们站在了对立面怎么办?”
“如果?这世间从来都没有如果,而我们站在对立面也是必然的事情。”
商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仔细的想了想,或许羽慈赫说的对,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如果说在未来的某一天两人虽然不是同道,但若是能够不那么的敌对也是好的,商灵心里这么想着也就觉得十分满足了。羽慈赫看出了他心里所想,为了安慰他便开口说道:“这么多年的兄弟,若是真到了那一天,我不会对你动手的。”商灵被她这一句话逗笑了,连忙笑着说道:“羽慈赫!你真的是变了,现在竟然会安慰人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和你近一些,自然就学到了一些你安慰人的招数。”
“哈”,商灵咧嘴苦涩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突然感觉酸酸的。静静看着羽慈赫看月亮喝酒的样子,他竟就毫无缘由的,想再多看两眼,看着看着,眼眶就湿润了起来。他分脑子里突然传出来一曲他自己十分熟悉的调子。
他侧着脸看着羽慈赫,笑着叫了叫她道:“羽慈赫,我突然想起一个曲子,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羽慈赫看他兴致那么好,就没说什么,默默点了点头。
“戏童时,乐逍遥,游川林,心欢畅。
听啼语,触清凉,品百味,生无穷。
自得其乐赏孤光,登界游方忆年华。
刑天不悔只求战一场,神荼郁垒镇乱世之恶。
微风凉,曳烛光,访山河,月色凉。
唱兴亡,撰忧忘,记心港,独思量。
满目长情记月高,生死无悔荡心漾。
庄周望蝶只为梦一场,鲛人泪珠幻梦月无光。”
羽慈赫听着这调子中的词,感觉这描写的就是一个人从年轻到年老心中所想的变化。她转头向商灵问道:“这词出自何处?”
商灵笑了笑道:“我父亲,海临枫。这是我小的时候他教给我唱的。”
羽慈赫没再说话,商灵自顾自的又唱了起来,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商灵的歌声背后传来一支相辅相成的笛声。他心里默默地笑了一下,跟着笛声唱着自己儿时的歌。他突然感觉很满足,心里突然生出了和灵均先生一样的感怀,“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维何,而顾兔在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