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动静的宿凌璋立马折返了回来,见张亦夏被打,宿凌璋怒不可遏,她几步就冲了上来,再次推开了孔得男。
这一次孔得男也不甘示弱,他仗着自己比宿凌璋高大许多,攥紧另一边拳头,腰身一扭,就要朝宿凌璋打来。
宿凌璋轻巧地躲过了孔得男的拳头,她一手拧住孔得男挥来的胳膊,一手扳住孔得男的脑袋,将他的侧脸狠狠摁在了桌子上。
“咣”的一声,破旧的桌子晃了几晃,差点经不住这力道。
宿凌璋吼道:“你蛮不讲理,胡乱冤枉人,还敢动手打夏夏?”
孔得男下半身跪在地上,上半身则被宿凌璋牢牢摁住,一时间挣脱不得,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宿凌璋,被宿凌璋的手按住的嘴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你……奸夫……”
见孔得男如此冥顽不灵,宿凌璋抬手便打,一拳又一拳下去,直打得孔得男鼻血飞溅,惨叫连连。
缓过来的张亦夏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哭着对孔得男说道:“你这笨人,不要再说了!凌璋哥是广灵公主的驸马!今天是来看望我的!你之所以能在公主府里做厨子,那也是凌璋哥帮忙安排的!你在府中待了那么久,难道就不知道驸马的名讳吗?”
孔得男听罢,愣了一瞬,继续说道:“……怪不得……要让我到府里……还给我那么多月钱……原来……你是想趁机勾搭我媳妇!”
“我呸!我没你说的那么下作!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定你个妄诽皇亲之罪,把你抓到大牢里去!还有,你若是再敢为难夏夏,我一定不会轻易饶你!”
见孔得男油盐不进,越说越离谱,宿凌璋索性松开了孔得男,一脚踹在孔得男的侧腰上,将孔得男踹飞了出去。
趁着孔得男趴在地上,吭哧吭哧爬不起来,宿凌璋不由分说,抱起床上的婴儿,拉着张亦夏便走。
可张亦夏却不愿意离开,一直在宿凌璋手中挣扎,二人拉拉扯扯了一阵,终于在巷子口撒开了。
“夏夏!”宿凌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忿忿对张亦夏说道,“夏夏,你明知道他对你不好,为什么不跟他和离?!”
张亦夏低着头,小声抽泣着道:“我若与他和离,我们的女儿怎么办?我不想让她从小就没有爹爹……”
宿凌璋气得头疼,又问张亦夏:“那你哥呢?自秋知道你被孔得男打吗?难道他就没管过吗?”
张亦夏答道:“……我哥之前自然管过,可有一次,我觉得得男不是故意打我的,就站在了得男那边,我哥气坏了,和我大吵一架,就……”
“……”
宿凌璋无话可说,只得在心中感叹恋爱脑还真是自古有之,不过,眼下张亦夏肯定是不能再待在家里了,不然,还不知道孔得男会怎么对待她。
但张亦夏却坚持回家去,她央求宿凌璋放她回去:“得男现在已经误会我与你早有私情……我要是跟你走了,那他就更这么认为了,我得回去,才能跟他解释清楚……”
宿凌璋闻言,急声道:“可是你现在回去,万一他对你……”
“没事的,凌璋哥,你就让我回去吧……”张亦夏吸了下鼻子道,“我好好跟得男解释解释,得男会理解的……”
见张亦夏执意如此,宿凌璋也别无他法,他将张亦夏送回去后,就躲在院外听了一阵,见屋中没有传来争吵声,宿凌璋才忐忑地回了府,将这件事告诉了竺槿。
竺槿听罢,也不知是该愧疚还是该同情,虽有些醋意,但竺槿还是有意想帮张亦夏,不过,还不等宿凌璋和竺槿想好对策,边关的战火,就已经熊熊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