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盛着稀饭的瓷碗从宿凌璋手中掉落,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顷刻之间四分五裂,破碎的瓷片连同里面的稀饭,一同飞溅开来。
“呀!凌璋哥,没烫到吧?”
张亦夏赶紧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碗筷,掏出帕子,给宿凌璋擦了擦手。
“你说……谁……谁……订下……订……?”
宿凌璋宁愿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语无伦次地又问了一遍。
“广灵公主呀!”张自秋被猝然打碎的碗吓了一跳,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宿凌璋,提醒道,“就是之前你救过的那位广灵公主!”
“广灵公主……广灵公主……她……她……”
宿凌璋已经乱了心智,她只能机械般地重复着。
“她订下婚事了!不是……凌璋,你怎么了?”
张自秋十分诧异地问道。
听完张自秋的话,宿凌璋只觉五雷轰顶,竺槿忽然订下婚事的消息,犹如一记响雷,在宿凌璋的耳边炸开,宿凌璋突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怎么都想不到,竺槿竟然这么快就和别人订下了婚事。
宿凌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神志清醒过来的她问张自秋:“……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听我们刑部的同僚说的……”
“这件事……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现在宫里都传开了!”
宿凌璋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她的一只手僵硬地拿着筷子,另一只手仍被张亦夏握着,忽然之间,宿凌璋猛地将自己的手从张亦夏手中抽了出来,又一把甩了筷子,抄起自己的外衫,就朝门外跑。
张自秋嘴里还含着半口饭,正要说话,却见宿凌璋像发了癔症似的突然往外面跑。他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冲着宿凌璋的背影喊道:
“哎?哎?你干什么去啊?”
“我想起来,我署里还有点事情!”
宿凌璋抛下这一句,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张自秋和张亦夏,还有痴痴傻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老娘。
“凌璋哥……怎么了?”张亦夏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张自秋。
“不知道……”张自秋也是疑惑不已,他重新开始咀嚼嘴里的半口饭,缓缓坐回了板凳上,又趁着张亦夏一直在看宿凌璋跑去的方向,悄悄伸手去拿宿凌璋座位前的一只鸡腿。
“啧!”
张亦夏看到了张自秋的小动作,伸手拍在了张自秋的手背上,又嗔了一眼张自秋,“这是给凌璋哥的!”
张自秋悻悻地收回了手,颇不服气地嘟囔道:“他都走了啊,就不能给我吗……”
听到这话,张亦夏思索了片刻,她从灶房里拿来了食盒和几个空盘,将桌上的几个菜分别盛了一些出来,装进了食盒里。
“夏夏,你这是干什么呀?”张自秋疑惑地看着张亦夏的动作。
张亦夏一边装着菜,一边答道:“凌璋哥饭还没吃完呢,我把饭给她送过去!”
“着什么急啊?吃完饭再去送嘛!”张自秋往嘴里扒着饭,说道。
“晚上天气冷,过一会菜就该凉了!”
说着话的功夫,张亦夏已经装好了菜,她穿好衣服,提起食盒,就要往门外去。
“唔!唔!”嘴里含了满满一口饭的张自秋,见张亦夏现在就要出门,便急得站了起来,“喊”住了张亦夏,他囫囵咽下了半口饭,断断续续地说道:“夏夏……你别去……等会……等会我去……”
“不了,哥,你都值了好几天夜了,还是我去吧……你在家好好休息,照顾好伯母啊!”
张亦夏丢下这句话,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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