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璋?凌璋!”
一辆马车在宿凌璋身前缓缓停下了,赶车的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来到了宿凌璋身边:“凌璋,下了这么大的雪,你怎么会独自坐在这里?哎?怎么还有一头驴?”
宿凌璋抬头一瞧,见来人竟然是张自秋,狼狈又落魄的宿凌璋正愁无处可去,没想到恰在此时遇到了带着张亦夏和老娘,从家乡赶回京城的张自秋。
“哎?自秋!”
宿凌璋惊喜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张自秋见到宿凌璋也很高兴,他回身指了指身后的马车道:“我们在路上耽搁了一些,现在才到京城……刚才我还在和夏夏说,准备明日去你当值的地方找你呢,没想到转脸就看到了你!”
“哥!明明是我先看到凌璋哥的!”
张自秋话音刚落,方才那个清甜的女声便又传了过来,张亦夏掀开了马车的门帘,一直盈盈笑着,看着宿凌璋。
“啊,对对对,是夏夏先看到的!”张自秋回身,宠溺地冲着张亦夏笑了笑,“你啊你,还是那么在意你的凌璋哥。”
“哥!”张亦夏脸色微红,嗔怒了一声,看到宿凌璋已经是满身的雪花,便赶紧招呼宿凌璋,到马车上来暖和一下。
“凌璋哥,你快上来吧!”
“好!”
宿凌璋应了一声,掸去了肩上的雪花,钻入了马车之中,一上马车,宿凌璋就看到,自己的老娘靠在马车的一角,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已经睡着了。
“我娘她还好吧?”宿凌璋轻轻地给老娘掖了掖毛毯,问张亦夏。
“嗯……还好,只是,伯母的眼睛不太舒服……”
张亦夏一边答着,一边往马车门口让了让,想将里面暖和一些的位置让给宿凌璋。
“哎,不用不用,我在门口坐着就行。”宿凌璋赶紧拦住了张亦夏,“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家,坐在门口给我挡风呢!”
“你不也是女……”
张亦夏说了一半,忽然止住了话头,不再往下说了,她见马车好半天没有再动,便掀开门帘探出头去,问张自秋:“哥?怎么还不走呀?我们赶紧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哎,好!”
原来张自秋是在安置背着被褥的小毛驴,他将小毛驴的缰绳拴在了马侧,让小毛驴跟着他们一起走,做完了这些的张自秋跳上了马车,继续赶着马车前行。
“我在刑部有一个同僚。”张自秋回身冲着马车里面说道,“之前他给我来信说,他家有一座空宅子,可以便宜租给我,让我们直接去那里就好。”
“好。”
见今晚有了落脚之地,宿凌璋松了一口气,张亦夏见宿凌璋的神色有些落寞,便关切地问道:“凌璋哥,我刚才看到你一个人牵着驴坐在街边……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这……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呀?”
“这……一言难尽……”
张亦夏见宿凌璋不愿多说,也就不再问了,而宿凌璋忽然记起,刚才张亦夏说自己的老娘眼睛不太舒服,便问张亦夏:“我娘她……眼睛怎么了?”
张亦夏回身从另一边的角落里,翻出了一个包袱,包袱里鼓鼓囊囊,几片衣角从未系严的缝隙里露了出来,看样子,包袱里面全都是崭新的冬衣。
宿凌璋接过包袱,抚摸着衣角上细腻的针脚,听张亦夏说道:“伯母是因为连夜为你赶制冬衣,才伤了眼睛的……伯母说,儿子做了官,就不能再穿以前的那些旧衣裳了,免得叫人看不起……所以,伯母不让我帮忙,坚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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