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凌璋走后,竺槿以手捂面,忍不住痛哭失声。
泪水不断从指缝中涌出,竺槿怎么也想不到,宿凌璋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别人,在很多个瞬间,竺槿都已经将宿凌璋默认为自己的驸马了,可现在宿凌璋竟然不愿意娶她,这叫竺槿完全陷入了茫然,根本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宿凌璋。
尤其是一想到,宿凌璋已经将自己的身体看了个遍也摸了个遍,竺槿就觉得自己的自尊仿佛被人轻易地掷碾于地,心中的羞恼像是被种下的蛊毒一般,时不时就会出来作祟,让自己无地自处,一向高高在上、被众人捧如明月的竺槿,头一回感受到了此等莫大的委屈。
于是,嘤嘤啜泣变成了嚎啕哭泣,竺槿将双腿蜷于椅子上,双手环膝,埋脸大哭起来。
屋后的屏风后面忽然发出了轻微的异响,竺槿虽在哭泣,但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声音,她马上将双腿放下来,抬袖胡乱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吸了几下鼻子,恢复了往日的端庄优雅,努力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出来吧!”
竺槿淡淡说道。
屏风后面的身影迟疑了一下,见竺槿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只好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慢慢来到了竺槿的面前。
竺槿微微侧脸,强忍住哭泣的她脸上还带着泪痕,气息也有些不稳,但竺槿还是尽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冷冷问着眼前的瘦削身影:
“冥鸮,你不好好养伤,来这里干什么?”
冥鸮深吸了几口气,已经在公主身边侍候多年的他,何曾见过公主如此伤心欲绝的模样,当他看出公主对宿凌璋青眼有加的时候,他嫉妒得几乎快要发狂,见公主将宿凌璋召至府内,他忍住伤痛也要悄悄潜入房间,想知道宿凌璋到底会不会成为公主的驸马。
就连冥鸮自己也不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他明明很讨厌宿凌璋,却又在宿凌璋拒绝公主之后,对宿凌璋产生了恨意。
因为从没有人敢让公主这样哭过。
听到了公主哭声的冥鸮气愤至极,身上的伤口又令他疼痛不堪,一向身手敏捷的他,脚下竟不小心弄出了些声响。
见到公主深受委屈的样子,冥鸮并没有回答公主的问题,他气愤地指着屋外的方向,说道:
“公主!他如此不识好歹,属下去替您教训教训……”
“冥鸮!”竺槿忽然厉声打断了冥鸮的话,“这不是你该管的!”
冥鸮愣住了,是啊,自己只是公主身边一个暗卫而已,这些事,自己没有资格去管,冥鸮自惭地低了低头,而竺槿接下来的话,却更令冥鸮感到心痛。
“冥鸮,吾知道你自幼饱经欺凌,受过不少欺辱,因而变得性格古怪,又十分偏执,所以吾才会对你有所关心,想让你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会说会笑……可吾没想到,这反倒令你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心思来……”
“冥鸮,你之前做过什么,吾就不再追究了,只是,你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不要在背地里做些不齿之事了……”
“冥鸮,你始终是吾的暗卫,吾早晚有一天都会有驸马的,吾只要你做好吾交待给你的事……”
原来,公主什么都知道啊!
“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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