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送下山?”
“对,你在山寨的事情,决不能泄露出去,以免影响您的清誉……所以,还是不要叫禁军看见您的好,我怕他们之中,有人会认出您来。”
“说的也对!”竺槿点点头,但很快又担忧道:“那你怎么把我送下山啊?”
“哈哈,这就要靠它了!”
宿凌璋说着,拍了拍小毛驴的脑袋。
“靠……靠它?”
竺槿瞪大了眼睛看着小毛驴:“它能行吗?”
小毛驴“不满”地晃了晃脑袋,打了个响鼻。
“当然能行了!”宿凌璋给小毛驴顺了顺脑后和脖子上的鬣毛,“小毛驴很聪明的,它认识回家的路,回门的这两天,我们带着它走了好几遍这条路,它肯定已经记下来了,到时候,你就骑上它,它会把你带回去的,就算没有把你带回京城,它也会把你带去它的‘家’,那是京城郊外的一家木炭铺,您在那里,也会安全些。”
“好……好吧!”竺槿半信半疑。
“哦,对了,还有。”宿凌璋又对竺槿交待道,“今天晚上的晚饭,你可千万别吃!”
“嗯?好!”竺槿答应了下来。
等到二人下了山,回到竺槿的私宅时,宿凌璋就像上次一样,通过密道回到了禁军校场,而竺槿在拴好小毛驴后,就马上冲到了养着鸽子的房间附近,可令竺槿十分失望的是,这里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而上次放出去的鸽子,也没有飞回来。
竺槿不免忧虑万分,双手紧攥在一起相互绞着。
“这是这么回事?他到底去哪里了?”
……
通过密道回到禁军校场的宿凌璋,并没有先去找木墩,而是一口气冲到了药署里。
“快!快!给我拿纸笔!”
扑到药署柜台上的宿凌璋,冲着被吓了个半死的黄药师说道。
黄药师半晌才缓过神来,他哆哆嗦嗦地从一旁拿出了毛笔和几张草纸,宿凌璋一手接过毛笔,一手将草纸捋平,就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刚刚画了几个圈后,毛笔上的墨便有些干涸了,宿凌璋四下瞅瞅,没看到砚台,便干脆将笔尖伸进了黄药师刚倒好的茶水里。
“哎!哎!”
黄药师阻拦不得,只好看着自己刚打好的茶水被浸了墨渍。
宿凌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将脑海中记得的山寨地形,全都画在了草纸上,为了让木墩能看懂和记住,她还在每个区域旁都做了标注。
地图很快画完了,宿凌璋吹了吹墨迹,她小心翼翼地将地图揣进怀里后,又问黄药师:“上次我拜托您配的泻药,配好了吗?”
黄药师从身后的药斗里翻了翻,将一个长条形的纸包递给了宿凌璋。
“配好了配好了!这就是……”
宿凌璋接过了纸包,这纸包稍稍有些大,宿凌璋只好将它暂时插在了腰带里,谢过了黄药师后,宿凌璋又马不停蹄地找到了仍在训练禁军的木墩。
“木墩!你过来!”
宿凌璋急急将木墩喊到了房中,她将画着地图的草纸在木墩面前铺开,认真地对木墩说道:“从现在起,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住!因为今晚,我们就要去进攻山匪的山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