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公主有危险!”
发现大当家另有所图的宿凌璋没敢惊动其他山匪,她绕开两两三三睡成一团的山匪,从旁边的树林里捡了条路,拼命往回赶。
深秋的树林中遍布干枯的落叶和树枝,一不小心,宿凌璋脚下就弄出了些动静,离得最近的一个山匪猛然惊醒了。
宿凌璋只好暂时刹住脚步,身形一闪,躲入了一棵粗大的树干后面。
“什么人?!”
那个山匪打了个激灵,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抄起了一柄砍刀,冲着宿凌璋藏身的地方喊。
“有人?啊?哪有人?”
他身边的两个山匪被吵醒了,跟着抓起刀爬了起来,他们努力地睁大惺忪的睡眼,眨巴着向树林里看。
“哪有人啊?”其中一个山匪看了一会儿后,抱怨道,“你小子做梦了吧?”
“哎?怎么又没有了……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一个黑影,唰地一下就……”山匪摸了摸后脑勺,一副很疑惑的样子。
“啪!”
一个山匪往他头上拍了一掌,骂道:“我看是你小子睡迷糊了吧?这深山老林里,除了我们的人,哪还有其他人啊?”
“就是就是!肯定是你看错了!”另一山匪附和道。
“也许真的是我看错了吧……”山匪咕哝了一声,重新坐到了地上,“哦,我知道了,说不定是山里的野驴……”
“山里哪来的野驴啊……睡吧睡吧……”几个山匪打着哈欠,缩着肩膀互相靠着,“哥几个靠紧点啊,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这话落下没多久,几个山匪就脑袋一歪睡着了,紧接着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寒凉的深秋之夜,宿凌璋急出了一身热汗,见几个山匪都没了动静,宿凌璋便马上从藏身的树后奔了出来,大当家的身影早就看不见了,宿凌璋拔腿就往竺槿睡着的木屋跑。
彼时大当家已经来到了木屋外面,他踢醒了几个负责看守的山匪,又“嘘嘘”了两声,让那些慌乱的山匪们噤声。
“都给老子滚!今晚不用你们守着!”
“是是!”
几个山匪急忙跑走了。
“你先给老子进屋去看看,把那小子给老子拖到屋外去!”大当家又对亲信交代道。
亲信立马会意,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道:“放心吧老大,我制伏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还是绰绰有余的!”
亲信说完,就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木屋的门,摸了进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睡得香甜的竺槿发出些均匀的呼吸声,亲信来到床前,伸出一指,将遮得严严实实的帷幕挑开了一角。
令亲信有些意外的是,床上只躺着竺槿一个人,宿凌璋不在床上。
“老大!”
亲信走出了屋子,对大当家说道:“那小子不在屋里……八成是出去解手去了,大当家您进去吧!我在门口给您看着,等那个小子回来,我就给您拦住他!”
“好!”
大当家没料到宿凌璋竟然不在,不过他想着,既然宿凌璋不在,倒也省去了一些麻烦,他抬脚就进了屋。
大当家跨着大步,几步就来到了床边,紧接着一把掀开了帷幕——
大病初愈的竺槿睡得正香,忽然她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扯自己的被子,竺槿还以为是宿凌璋,便眼也没睁,攥住了被子一角,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没有发热症,不必查看……”
话音未落,竺槿便被一个急不可耐的沙哑之声给惊醒了。
“没有热症?美人,我看你这热症可不轻啊,退热可是要发汗的,嘿嘿……”
竺槿惊恐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当然不是宿凌璋,而是大当家阴笑着的驴脸,大当家已经将上半身探入了帷幕之中,他的一半脸陷在昏暗中,看不清表情,另一半脸则映着月光,显得猥琐又可怖。
“啊!你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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