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栋山寨里最好的木屋。
现在这栋木屋已经变了模样,山匪们花了一天的时间,将这栋木屋扮成了一间婚房,大红绸子和大红灯笼都挂上了,屋内的陈设也焕然一新,木床上铺着喜庆的红被,桌上铺着红布,上面还摆着一对红烛。
几串鞭炮炸完,山匪们开了席,酒菜摆满了长桌,香气四溢,山匪们将穿着喜服的宿凌璋簇拥在中间,吆五喝六地喝起酒来。
宿凌璋可没心思喝酒吃饭,早前在换喜服的时候,她就听竺槿所在的木屋中传来了惊恐的呼救声,她知道那是山匪们在强迫竺槿换嫁衣,可竺槿又不知道要“嫁”的人是谁,自然会拼命挣扎,宿凌璋担心山匪们手下没个轻重,会伤害到竺槿。
纵使宿凌璋没心思喝酒,也被山匪们灌了好几杯,好不容易等到夜色弥漫,到了入洞房的时辰,山匪们也喝得差不多了,他们才将宿凌璋推到了“新房”前,一把将她搡了进去。
宿凌璋差点被身上的喜服绊个跟头,这喜服是根据大当家的身材做的,穿在宿凌璋的身上,自然大了不少,喜服的前后摆都拖拖拉拉得拖在地上,宿凌璋抖了半天袖子,才勉强把手露出来。
宿凌璋刚一进去,山匪们就把门关上了。宿凌璋酒劲上头,有些昏沉,她抬眼看了看新房中的陈设,只见房中皆是一片红艳,要不说这是在山匪的山寨中,还真会让人以为,这是哪户人家在娶亲。
氤氲的烛光中,宿凌璋看到床上正坐着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窈窕身影,那身嫁衣鲜烈如火,柔软如云,衣摆长长地垂在地上,而在床旁边的矮柜上,还放着一杆喜称。
这些山匪还怪讲究啊!
宿凌璋不禁在心中想着。
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去掀盖头了?
不过,这在宿凌璋的心中毕竟不算真的“成亲”,她想直接过去告诉竺槿,今晚的“新郎官”不是大当家,而是自己,好让竺槿安心。
想到这的宿凌璋抬腿便往床边走,可心急的她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喜服十分得不合身,没等她迈出两步,她就被那松松垮垮的前摆绊住了脚。
宿凌璋踉跄几下,身子朝前扑了过去,没等到她稳住身形,她就看见床上那人原本紧紧揣着的双手猛地扬了起来,接着又一把扯下了自己头上的红盖头。
“你别过来!你今天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
话未说完,宿凌璋就赶紧打断了竺槿,“别怕,是我!”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竺槿眼中的惊恐这才慢慢退去,她看着同样穿着喜服的宿凌璋,不禁又惊又喜道:“怎么是你呀?!”
宿凌璋将食指竖于嘴唇,示意竺槿小声些,然后对竺槿大致解释了一番:
“……总之,现在我已经混成了山匪的一个小头目,也许是为了让我能留在山寨里吧,大当家就把你‘许’给我了!”
“哦?还有这种事?”竺槿说着,自从她被山匪掳上山以来,那大当家就起了心思,天天变着法地讨好她,后来甚至还送来了嫁衣,竺槿便以不喜欢嫁衣的样式为由,让大当家拿去重改,以此拖延时间,直到今日,一群山匪突然冲进了屋子,强迫她换上了嫁衣,还搜去了她的发簪。
竺槿心生绝望,苦苦期盼宿凌璋能来救自己,如今见到自己要“嫁”的人正是宿凌璋,一颗咚咚乱跳的心才安定了下来。
红烛已经燃去了一半,宿凌璋只觉得自己身上这身行头十分不便,便开始宽衣解带,竺槿坐在床边,紧紧盯着宿凌璋,身子向后躲了躲,问道:
“你干什么?”
宿凌璋赶紧解释:“这喜服不是我的尺码,太大了,活动起来多有不便,所以,我想把它脱了……”
“哦……”竺槿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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