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到他们身边,低声说道:“我知道大家家里,挣得不只一份钱,所以,你们家里肯定是有钱的,你们要是再不交赎金,我们可就要给官府写信了。”
高个子公子脸色大变,他盯着宿凌璋,连连说道:“兄弟,我那是开玩笑的,你可,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哎呀,我当不当真不要紧,要紧的是官府当不当真啊!”宿凌璋故意拍了拍高个子公子的肩膀,“看你手指修长,你肯定很会玩骰子吧!”
高个子公子登时说不出话来了。
“还有你。”宿凌璋又来到长脸公子身侧,“你木工活肯定很好吧?知道怎么在船底增加些空间?”
长脸公子开始颤抖起来。
“哦,对对,还有你。”宿凌璋对白衣公子说道,“你家里肯定有很多胭脂水粉吧?”
白衣公子的脸色变得比他的衣裳还要白。
最后轮到了爱流鼻涕的年轻公子,纵使他脑子再不好使,他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还没等宿凌璋发问,他就开口骂了出来:
“你……你……你这个混蛋!呜呜呜……”
高个子公子咬咬牙,说道:“你把纸笔给我,我重新给家里写封信!”
宿凌璋看看其他公子:“那你们呢?”
其他公子权衡了一番,便跟着纷纷点头:“我们也愿意写信!”
“好,既然大家都愿意写信,那么……”宿凌璋卖了卖关子。
几个公子心惊胆战地看着宿凌璋。
“那么,咱就立个规矩!”宿凌璋道,“给你们十天时间,第一个送来赎金的,我们立刻放人,第二个送来赎金的,我们要再加一倍的金额,才能放人,第三个加两倍,第四个加三倍……”
几个公子听罢,情绪激动得比过年的猪还难按,一个二个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什么词脏骂什么。
宿凌璋的耳朵和心灵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她摆摆手,又说道:“我知道你们家里迟迟不交赎金,还有个顾虑,就是怕突然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会引起官府的注意,没关系,你们可以分期付款嘛!每次交一部分,只要赎金一收齐,我们就放人!”
几个公子开始愁眉苦脸地写信,其他人都写完被带下去了,只有年轻公子因为鼻涕打湿了纸张,重写了好几次才走。
剩余的男肉票宿凌璋也如法炮制,很快就收到了一堆新写的信件,山匪们将这些信件拿给了当家夫人。
当家夫人扫了几眼,便面露欣喜之色,交待山匪们趁夜下山,将这些信件送到各家各户去。
“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男肉票审完了,该女肉票了,可宿凌璋很快发现,这招对这些大家闺秀们可不太好使,想诈也诈不出来,因为这些小姐们基本不过问家里的生意,即便想过问,也会受到家里的阻挠。
不过,这些哭哭啼啼的小姐们见宿凌璋比较面善,倒是纷纷向宿凌璋提了个请求,她们想让宿凌璋帮忙写封信,在信中要写明,山匪们没有对她们做什么非礼之举,她们是清白的。
宿凌璋问道:“听你们所说,山匪们虽然把你们绑上了山,搜去了身上的首饰和金银,但的确没对你们做什么呀,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小姐们抹着泪道:“被山匪绑上山,已然是有损名节了,我们说自己是清白的,可谁会相信我们呢?”
“可是,这事也不能怪你们啊!这又不是你们的错……”
一旁的山匪咳了一声,宿凌璋只好不再继续往下说。
小姐们也不说话了,只是低下头哭。宿凌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便不再审问她们,并且帮她们每人都写了一封信,让她们带在身上。
小姐们捧着信,一个个千恩万谢地被山匪们带下去了。
当家夫人在屋外正看着这一切:“这小子还挺怜香惜玉。”
说罢,当家夫人也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递给身边的山匪:
“拿进去给这小子,叫他按个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