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抓住刺客之后,就听到一旁传来了公主的呼救声,禁军们找到公主藏身的山洞,往里一瞧,结果就看见你躺在公主怀里,你说你这……这事很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怎么都不相信,你一个堂堂的武状元,会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皮外伤,就晕了过去,还晕在公主怀里,所以,皇上觉得你是故意轻薄公主的,坚持要砍你的脑袋……”
宿凌璋顿觉脖子一凉,她缩了缩脖子,问道:“那,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多亏了公主殿下一直为你求情,你现在才能活着见到我!”
宿凌璋没想到,自己这晕血的毛病,竟差一点让自己没了命。
“不过……你真没对公主做什么吗?”张自秋半信半疑地打量了一番宿凌璋,“你刚才醒过来的时候,还‘公主公主’地喊呢!可把我给吓死了,这要是再被别人听了去,跟皇上告一状,那你的脑袋可真要保不住了!”
宿凌璋这才明白张自秋刚才拼命捂住自己嘴巴的原因,她急忙解释道:“我真的没对公主做什么!我……我那是一时头晕……”
“这话我倒是信,别人信不信就不知道了。”张自秋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了桌边,端来了一碗汤药。
“喏,这是公主特意命人给你准备的,说是对治疗刀伤有奇效,公主还叮嘱我,等你醒了就给你服下。”
宿凌璋的左臂还在隐隐作痛,她不敢再动左臂,只好伸出右手,接过了那碗汤药,小口小口地啜着。
这汤药还保留着几分余温,它并没有想象中的苦,微涩的味道中还带着一丝甘甜。
“这,这里是哪啊?”喝完了汤药的宿凌璋问张自秋。
“这里?这里是公主府里的客房啊!”张自秋接过了宿凌璋手中的空碗,起身准备将碗放回桌上,“昨晚是公主让人把你接回府里休息的,哦,对了,你胳膊上的刀伤,也是公主命御医给你包扎的。”
宿凌璋心底涌起一股暖流,看来公主对自己还是挺好的。
等等!
不对啊!
张自秋刚才说,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是御医给包扎的?
那岂不是……
趁着张自秋背对着自己放碗的功夫,宿凌璋赶紧用右手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还好,自己身上仍然穿着昨晚的那件里衣,而左臂上的衣袖则被挽了起来,因为胳膊上的伤口比较靠下,御医只是撩起衣袖,就包扎好了伤口。
宿凌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里衣没被脱掉,不然自己的脑袋,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既然你醒了,那我们也该离开公主府了。”张自秋从旁边的衣架上抱来了几件衣服,“这些衣服也是公主殿下赏给你的,等你穿好衣服,我们就走吧!”
“啊?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宿凌璋在心里想着,“可我还没见到公主呢!”
宿凌璋有些不太情愿,她随手翻了翻这些衣服,这些衣服做工精良,针脚细密,摸上去柔软又舒适,看来是公主精心给自己准备的,可是,宿凌璋还不太舍得离开公主府,她挑出了里面的中衣,磨磨蹭蹭地穿起来。
“哎?你不换里衣吗?”张自秋问道,“你那里衣都破口子了。”
“我……我伤口疼,能少换一件是一件。”
“怎么还柔弱上了……以前你练武经常受伤,也从来没听你喊过疼啊。”张自秋暗自嘀咕了一句。
最后一件外衫终于穿好,宿凌璋恋恋不舍地跟着张自秋准备离开,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侍女的声音:
“公主殿下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