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驾旌旗而来，说非我不娶。

    我守枷锁穷忘，心慢慢枯死。

    你是个骗子，解救苍生唯赠我予屠刀。

    你该死，这是你欠我的……古月虞桐。

    ——

    曾一朵野花扮你最美新娘，今红袍紫金衬满目荒夷。

    你一直很美，我记得。

    心中有你，顾装得下天下苍生。

    我的命早不属于我，为了更多人活，就得有人赴死。

    若借你之手可送我于终，可能偿还些许愧疚？凤云，你可有答案……

    ——

    一人于高台凝望，身靠帝王享无上荣光。

    一人跪三阶邢台，头枕屠刀屈一身卑微。

    凤云靠在彭木杉怀里抚摸着彭木杉的帝王金衣，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开心的，荣华富贵帝王独宠，最恨的人跪在断头台前只要她一声令下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烟消云散……

    彭木杉看着身前的人儿，眼神变得锐利，他的云妃身体在颤抖，彭木杉手里抱紧，沉重的力道让怀里的人瞬间冷静，颤抖停止了，一双柔夷讨好般地环上他宽厚的腰胯。彭木杉享受着她的顺从，江山、美人，这是他生来就该拥有的，他毫不吝啬地享用着一切，而有一天居然有人要一起夺走它们。

    十年起义，古月虞桐用一身刀疤换来上国半壁江山，他成了彭木杉最想杀的人，多少个日夜彭木杉从梦中惊醒，他梦到自己的失败，梦到古月虞桐一刀砍下他的头。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造反者从一开始就是他一手造就的。

    ——

    那一年是青梅最好的季节，也是古月虞桐第一次见到凤云的季节。凤云和姐妹们正在清洗青梅，古月虞桐站在远处的石林静静看着她，美好的像一幅画。

    对于古月虞桐来说最好的酒莫过青梅酒，每每尝起就能想到那日的她。

    那时他17，她15。

    再有一年就可以向她提亲，这是古月虞桐第一次见凤云时就有的想法。他没有觉得唐突，因为她的一颦一笑深深印在古月虞桐的心里告诉他这就是他一生要保护的人。。

    一起的姐妹们看到了古月虞桐，也发现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凤云，于是一个个掩嘴偷笑顺带提醒了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