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歌看着她的背影,几乎能想象到她此刻咬牙切齿的样子,摇摇头,跟着走出去。
伴君如伴虎,高如言始终把后宫争权夺利想的太简单,总是搞一些小儿科。
她走出去,却看见高如言在桥上等着自己,顿了一下,径直走上去。
“妹妹,你是不是在记恨姐姐?”高如言握着一根洁白无瑕的帕子,一颦一笑都我见犹怜。
宋北歌无所谓的耸肩,“没有。”
记恨是需要脑子的,她脑子现在没有她的位置,所以没有记恨的必要。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高如言那手帕抹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她在上面放了什么,轻轻按一下,眼泪就出来了。
宋北歌觉得惊讶的同时,又有一点无语,她相信高如言说的是实话,毕竟一直坚信皇后会帮自己,转眼却处罚了自己婢女,这个反差她自然没料到。
她轻叹一声,“姐姐,夜深了,流泪眼睛会水肿。”
丢下这句话,宋北歌便打着哈欠回了屋子,华音正等得心急如焚,听到动静,连忙回头来看。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她说着说着就哽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我都忍不住想去叫九皇子帮忙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宋北歌转了一圈,“而且毫发无损。”
华音终于有了一丝笑容,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脱险,但她觉得很开心。
……
翌日,宋北歌睁开眼睛,对面的床冷冷清清,看来高如言一夜未归,她几乎不用怎么想,都能知道她待在什么地方。
午间有太监传令,晚上要在宫中举办晚宴,为太后冲喜,让各个小姐稍做准备。
宋北歌完全不以为意,给太后冲喜是个幌子,让皇子挑选妃子才是正事,她无意在宫中度日,更不想当什么皇子的女人,所以这个准备便直接或忽略了。
晚上,各个小姐成群接伴,宋北歌在人群中显得尤为孤单。
她走得慢,有意落在人群后面,却不料撞见了不愿见到的人。
“快点,早知道就应该让父亲把你留在家里,老是给我拖后腿。”
“你这手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好你个裴淑,竟然敢背着夹带私货!”
光是听声音就觉得欠打,宋北歌咳嗽一声,想要加快脚步,奈何人群行动太慢,她被控制在两人前面。
回过神来,宋北歌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传进耳朵,“不行,这个桌子是我母亲的,我不能给你。”
“你那死鬼母亲早就已经没了,还要着这个镯子有什么用?”裴曦耀武扬威的笑了笑,朝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两个人一前一后拽住裴淑的胳膊,她眼泪汪汪的盯着裴曦,向她祈求,“裴曦,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你把这个镯子留下。”
“求我?”裴曦边说边扯住她的手腕,一把将桌子取下来,拿在手里把玩。
“你觉得你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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