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一怔,眼神中对她的钦佩又多了几分。
“眼力见儿倒是不错……”秦君沉道。
“不仅眼力见不错,我还能治。”宋北歌微微一笑,在他几人将信将疑的神色中从容说道,“黑鹰回去用白芷,生川乌细细研磨喝下,可治旧疾,更重要的是一味血蝎,对骨头生长有所奇效。”
黑鹰跪下磕了个头,恭恭敬敬地道:“多谢姑娘赐教。”
触及黑熊渴盼的眼神,宋北歌微笑道:“你嘛,脱离险境之后找些舒筋活络、活血化瘀的老大夫来推拿按摩,辅以冰片、黄芪内服,假以时日也当重回人生巅峰。”
虽说对她话末的生僻词组很是不明,但黑熊还是认认真真地记下了这整句话。
“真是小看你了。”秦君沉神色震动,“你若是生为男子,定……”
“好了打住。”宋北歌摇头晃脑地接着他的话茬道,“定然是要作为国之栋梁进入朝廷,将来封侯拜相也指日可待,是也不是?”
秦君沉的心思被她猜中,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宋北歌上辈子没少看各种古装大ip连续剧,结合语境,自然知晓他想说什么,一般谋逆臣属招揽人才的时候都会这么画大饼。
“我可告诉你了,刚才全是我信口胡诌的,我们家谁也不支持,更不会支持九皇子!”她念念有词地道。
还不等秦君沉反唇相讥,洞穴口窸窣作响,一个黑色的小巧人影蹿了进来。
“黑兔,外面情形如何?”秦君沉敛眉问道。
黑兔人如其名,动若脱兔,身材也是娇小无双,他细着嗓音道:“镇国将军府因为嫡小姐失踪已然戒严,大将军雷霆震怒,意欲封城掘地三尺!”
“是周燕妃放给我父亲消息的?”宋北歌问道。
“是,周燕妃告知大将军,九皇子掳掠了小姐。”黑兔说罢,看了一眼面色黑如锅底的秦君沉。
宋北歌叹了口气,道:“倒也不错,毕竟我花容月貌,被乱臣贼子掳走了也是有可能的。想来我父亲此刻对你的印象已经接近于看尸体了,这周燕妃还真是个有心机的臭女人。”
秦君沉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三个下属担忧地看着他,生怕他不曾死于蛇之剧毒,死于被姑娘气死。
好不容易深呼吸平缓了下来,他道:“此刻的形势比我们设想得还要严峻,看来要尽早突围了。”
“好的。”宋北歌表面乖巧。
看着宋北歌往洞口挪动的小动作,秦君沉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一个人出去双拳难敌四手,和送死有什么区别?和我撇清关系重要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那就一块走吧。”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宋北歌两厢权衡最终点了头。
四人一行摸索出了洞穴,屏气凝神地在树林间行进,周燕妃的侍卫们不便久留,林间已然十分安静静谧,好似祥和得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等等。”倏然,宋北歌的眼皮狂跳,强烈的预感昭告着不详,抬手就阻止了秦君沉主仆三人继续向前。
树丛间依旧安静,却仿若风声鹤唳般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