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
李暖暖感慨过后,又看向他,说:“被呵护是有代价的,我妈妈的代价就是,她的一切都是我爸爸说了算。”
吴霁朗说:“但只要他们两个都觉得幸福就可以了。”
李暖暖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吴霁朗想了想,说:“我想我理解你为什么不喜欢干妈的生活,但我真的感觉她很快乐。反而是你,你的内心太矛盾了。”
李暖暖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你又开始了。”
吴霁朗道:“这难道不是你打开这个话题的目的么?”
李暖暖陷入了沉默,喝着酒,许久才望着他,有些失神,“你到底是什么人?”
吴霁朗心中一震,面上仍不动声色,“这是什么话?”
李暖暖望着他,微微地笑了,“你很聪明,一点也不像个医生。”
吴霁朗放松下来,“正因为聪明才会成为医生。”
李暖暖笑了,靠到了椅背上,说:“说个让你不开心的话题吧。”
吴霁朗说:“除了明星。”
她眯起了眼睛,样子十分可爱,“醋坛子。”又道:“我曾经差一点就嫁给了他。”
吴霁朗没吭声。
关于这一段,他很清楚。
顿了顿,她又笑了,“刚刚炒菜的时候,我忽然有种错觉,仿佛我已经嫁给了他,正在给他做饭炒菜,过着我妈妈眼中的幸福生活。这种感觉倒也不赖。”
吴霁朗感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的心思瞒不过李暖暖,她笑了,“抱歉啊。你真的跟他很像。”
吴霁朗愈发不开心了。
李暖暖见状站了起来,端起红酒杯,来到了吴霁朗这边,拉开他搭在桌沿上的手臂,径直坐到了他的腿上。
吴霁朗堪堪抱住她的腰,她笑了起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随即贴到了他的唇上。
滋味绵厚的红酒淌过喉咙,温暖的同时带着一点点刺激。
一口酒喝过,李暖暖松了口,手指蹭着他的下巴,笑了,“是真的生气了。”
的确。
他有罗凛的资料,他为李暖暖把他跟罗凛相提并论而感到耻辱。
李暖暖见状,手中的杯子忽然一斜,红酒顿时从吴霁朗的脸上浇了下来。
这情况来的猝不及防,吴霁朗当即愣住。但李暖暖随即便贴了上来,小猫一样伸出软滑的舌尖,从他的脸颊开始舌忝,间或口允口勿,吸走了那些酒汁,一边娇声说:“这酒这样喝才算有几分味道了。”
吴霁朗抱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