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逸凡显得激动又幽默,仿佛是在向诗茵求婚的现场,我是现场的服务人员。
于是我走过去,对诗茵说道:“姐姐,真是恭喜你,还有俞逸凡大哥,我真是恭喜你们!”
“爸爸妈妈知道你们俩在一起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你们俩真是天生的一对!”
我又接着说道:“什么红纽扣?什么福联医院?只有你们才会叫出这么寓意深刻的名字!我看你们将来的孩子,小名就取名‘红纽扣’呢。对了,我希望你们的小宝贝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她跟姐姐一样好看,还叫我小姨呢,哈哈!”
我这么愉快地说笑着,憧憬着,以为他俩听着一定会更高兴。
但我如此喜庆的祝福反而换来他们俩的片刻沉默!
难道是我说错了话?或是他们俩看出了我行为的夸张?或是听出了我语气的虚伪?
也许是他们意识到了刚才他俩示爱的高调,正压制他们的喜悦之情,以免我这个受过感情打击和伤害的妹妹心里好受些罢!
我突然意识到他俩的职业,他们都是医学教授,是医治我脑神经局部失忆和臆想症的诊断专家!
此时,我真有些后悔我是俞逸凡的病人。
如果我当初不是在“病”中,我确信我一定会因为沈逸唯拒绝了所有异性带给我的好感和暧昧!
而偏偏是他们俩,他们的方法让我陷入这种感情转移的旋涡和陷井。功力不深厚,抵制力不强的我难以自拔!
“我去帮你们把花养着!”我接过诗茵手中的玫瑰花。
我的声音说得又大又急,虽然说话的呼吸及语调自己都听着不自然,但我说得是那么诚恳,那么由衷。
我以为,当他们俩一心一意地沉浸在自己的甜蜜幸福和喜悦中时,一定会忽略了我这个旁人的直觉感观。
但我想错了,他们还是非常在意我的感受!
俞逸凡一直停留在诗茵身上的视线终于转向我,对我说:“彩云,对不起,如果我们曾经让你有什么误会,请你原谅我们!”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诗茵补充道。
我听见我回答说:“我误会?瞧你们说什么笑话,我为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想得开就好,我知道,你一向是一个想得开的人!”
俞逸凡嘴角浮起一丝解脱而苦涩的笑意。
我去找花瓶,来到洗手间装了并瓶水。又大步流星地回到姐姐卧室里,将玫瑰花插上,把花瓶放在姐姐的床头。
他们去了一楼的客厅,聊起了他们的大事。
“范妈妈创办的红纽扣慈善基金会,一直没有中断。我正在联系第三方进行财务审计,以后基金管理会更加公开合法。”
俞逸凡又说道:“我回国的这几年,还听说了以前的一些社会传闻。传说闵江的首富肖富成与慈善基金有关。福联医院的建成,有个姓沈的市领导也受到了牵连。但范妈妈人不在了,很多事实真相如何,谁也无从知晓。虽然这些传闻并不影响目前福联医院的发展,但我还是想从规范的角度,从基金内部进行一次大审计。”
“我们和地方**,以及闵大,美方的人才联合培养扶贫计划,还需要市各区县教委出台具体操作细则。在养老扶贫这一块,民政部门已经谈妥。只是在用地选址上,是租凭,还是选地重建,还需要进一步对利天公司和恒地公司进行实地考察!”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也是福利院出来的人!这是我们俩共同的责任和梦想!”
听他俩谈话的内容,我便知道,他们俩的世界真的是一个令我头疼,无法逾越的干事创业的世界!
我只能听出来,诗茵在告诉俞逸凡我的秘密的同时,也坦白了她自己的身世秘密。
我不自觉地也下楼去,他们俩又情侣般地在我眼前眉来眼去,聊起还要去会一些福利院的院友和同学。
他们要去的地方很多,他们讨论得是多么热烈,已俨如新婚蜜月后的小俩口!
我赶紧上楼,为他俩腾出私人空间。
我看见姐姐也上来了,我以为她看出了我的什么情绪破绽。
原来她进来是为了换一套新买的衣服,我听见俞逸凡在房外关心地嘱咐:“带一顶小帽,防紫外线啊。”
诗茵在镜前迅速地转了转,在我脸上飞快地一吻。像个小姑娘似地“噔噔噔”地再奔下楼去。
我听见他们阖上院门的声音,他们终于走了!
房间里,我一个人,孤单与寂寞同时爬上我额头。
我无所事事,我觉得我的人生是多么的惨淡。
有些事,突然就发生了。有些人,突然就失去了。有些光,突然就黯淡了!
一切都发生得那样快,容不得我细细思考。
我傻傻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我打开了手机!我想聊天!想打发时间!不管是谁!
李进、芊芊……陈强大哥……我朋友圈子里有限的名字我全都过滤了一遍。
忙的,闲的,知心的,狐朋狗友,谁会愿意陪我无聊地度过呢?
通讯录里的朋友过滤来过滤去,结果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刻,我满肚子的心事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
不行,我还可以找一个陌生人!
事情就是这么巧,我的第一个网上朋友——麦田,他雪中送炭,突然又冒泡了。
我以为的那个给我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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