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个总裁级的年轻的女孩。说起来,利天公司能启用年轻人,而且还非常的敬业,令我非常佩服!”
“不会是美人计吧!”诗茵开玩笑。
“怎么会!虽然人确实很美,不过我注重的是专业与情怀!通过视频第一次接触,我就感觉对方很敬业。我们又面谈了二次,对方更注重的是做一份良心事业,为养老扶助和扶贫倾注一份力量,而不是为了卖房子赚钱,这令我刮目相看!”
俞逸凡又不知不觉又聊起了福利院,聊起他们曾经的理想。
唉!我又暗自叹息:生活中没有理想的人,是可怜的人!
而这个没有理想的我此刻正躺在床上,为自己的偷听羞愧难当!
现在的福联医院就是他们曾经共同的梦想,也是他们曾经相爱过的见证!
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我暗暗拭去眼角的泪水!
“我想留下来,开辟一片新天地,我不想回美国了。我想在这里实现我曾经的理想。”我听见诗茵说。
“可是,在国外创业也曾经是你的理想。你倔强得像一头牛!”俞逸凡不相信似地问。
“是啊,也许我现在长大了,才知道一个女人无论飞得多高,最想要的原来是一根栖枝!”
沉默!俞逸凡在沉默!
我的心几乎也跟着要窒息!
我和俞逸凡像一道天然鸿沟,距离越裂越大。
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俞逸凡了,从我恢复记忆起!
不,是我敢于面对现实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永远地失去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希望了!
我没有办法改变事实,也无法逃避俞逸凡竟也曾与诗茵交往的过去。
诗茵,你还不如没有回国!
你为什么要说得如此直接?俞逸凡,你这个大傻瓜,难道你还不明白,姐姐一直是爱着你的吗?
难道你还听不出来,哪怕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都可以听得出诗茵的言下之意。
那么高傲的诗茵,那么出色的诗茵,此刻,只差对他说:“可不可以原谅我?我们再重归于好!只要你答应,我就留下来!”
可是我却不希望听到她这样说!
我更希望是俞逸凡主动向她提起,甚至是请求她!好一个花开堪折直须折!
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让她说?
他们曾经相爱过,有那么多年深厚的感情,我难道不能理解?
如果此刻不是他们,是沈逸唯站在我眼前,难道我……只会是语言吗?
恐怕我会不顾一切地抱住他……
唉!我都在想些什么!
不论他们在一起谈些什么,其实都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可我的心里难受极了!
我是在吃醋吗?吃诗茵的哪门子干醋?
我并没有这个资格和条件啊!
此刻,她可以和他自由地谈话,聊天。
而我,只会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自我疗旧伤,貌似舔新伤!
与俞逸凡认识交往的一幕幕却越来越清晰。
他第一次介绍他的名字时说:“我姓俞,愈合不要一颗心的俞,安逸的逸,平凡的凡。”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清晰地见到他的脸。
他给我讲他小时侯的故事,谈到他的理想:“我想尽我所能,努力改变那些孤儿和弱势群体的命运!”
他劝我别哭时告诉我:“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当我洗净你血肉模糊的脸,你长了一张和我妈妈一样的脸!”
在闵心公园他试探地问我:“要不,做你的男朋友,我考虑下吧?”
……
沉浸在这些回忆里时,我不知道俞逸凡和诗茵后来又说了些什么。
他终于走了,临走时他提高声音对诗茵说:“看彩云,小孩子一样,有心思就挂在门上。”
“那倒是可以挂上一把锁,想取走她心事的人可以随时把锁带走呢!”诗茵回答。
“那倒不知是谁有这福气!”俞逸凡笑应。
听到他们俩似乎默契无比的对话,我不由地打开手机,点开麦田的界面。
自从上次麦田找我聊天我没有及时回复他后,好些天,他也不再与我搭话。
麦田这人,还真有些个性呢!
俞逸凡走出院外,父母又及时地出现,与他热情地笑别。
而我耳边却又飘起他所说的话:“以后我会每天都来看彩云,直到她完全好为止。”
只要此刻他再说一遍,我一定会开门奔下楼去送他!
我不是小孩子,我不可以对他将心思挂在门上。
可惜他并没有说。
我扑在窗户边,我看到俞逸凡的背影渐渐离去。
他笔直的背影冷漠地对着我,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