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就不像是陆少的做事风格。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圣擎脸上的表情,发现除了一丝病态的苍白之外,还夹着冷厉的暗沉,和若有似无的烦躁。
烦躁?
哦......
苏榄心里顿时了然。
顿了顿,她忽然变了强调,轻咳一声,自顾自地开口说道。
“陆少。其实我在调查昨晚上的车祸时,还顺道调查了太太的行踪。”
苏榄说着,很是谨慎地看着陆圣擎的脸色,见他只是拧着眉头,并没说什么,才敢继续。
“太太不在盛州,太太的外婆也不在盛州。她昨晚把你送来医院之后,就从盛州的汽车站,一路坐到了老太太的老家。”
“所以......”
话没说完,陆圣擎一抬头,冷厉的眉眼里,似乎蕴藏着无尽的风暴。
“苏榄,你是不是太闲了?”他似乎有冷笑出声,似乎对于苏榄所说的事情,颇有种嗤之以鼻的味道,却不知道这样的讽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还是你觉得,我现在,比较闲?”
苏榄只觉得自己的后颈上一股冷风袭过,当即瑟缩着缩了缩脖子。
只是一转脸,她当即背对着陆圣擎,颇为大胆地低声咕哝着。
“虽然太太在这个时候,离开陆少身边,是挺不通情理的。但我觉得依照她的性格,如果不是有绝对的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离开的。”
说完还偷偷地瞥了眼身后的陆圣擎一眼,叹口气说道。
“哎,现在只希望,太太别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身后,陆圣擎神情冷厉,面沉如水。
孰不知,当苏榄和陆圣擎在房间里聊天的时候,原本已经离开的秦子衿,忽然间又折返了回来。在距离病房稍远的地方,脱了高跟鞋,一路摸了过来。
所以,他门所说的那些话,秦子衿全都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朵里。
半晌,在确定他们的谈话结束之后,秦子衿一边拎着高跟鞋,蹑手蹑脚地转身离开,一边微微勾起嘴角,阴冷诡异地笑了出来。
燕尔,在老家是吗?
而且如今看陆圣擎的态度,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疏离,都让她开心。
既然如此,如果她不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照顾照顾远在老家的燕尔,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
一整晚,燕尔就陪着外婆,守在老人家的病床前。直到后半夜,老人家打完针,实在心疼燕尔就这么趴在床边休息,坚持让她和自己一起睡。
她才和外婆一起窝在狭窄的病床上,勉强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表婶老早就来的时候,外婆还没醒。
燕尔摆脱表婶好好照顾外婆,在医院的洗手间里洗了脸,简单收拾了一番自己,就揣着外婆交给自己的房产证,回了村子。
一路步行回去,刚走到那处坍塌的房前,就看到一堆人围在废墟前,不远处正有一辆挖掘机在叫嚣着运作。
为首的男人对着挖掘机吆五喝六的,一会儿跺脚,一会儿挥动着手臂指挥,俨然一副指挥官的样子。
燕尔抬步过去,扒开人群走到前头,勾着唇,趁着挖拒机休息的空档,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不紧不慢地问道。
“这个房子都塌了,这会儿动静这么大,难不成这地底下有宝?”
那中年男人立刻扭头过来,一脸警备和凶狠的冷意,似乎有些事情,被燕尔一语说中了。末了,见燕尔只是一个打扮简单,也不过二十的小姑娘,勾唇一笑。
“小姑娘家家的,瞎猜什么?这屋子里啊,即使有宝贝,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那也是我的。你一个......”
此话一出,燕尔顿时就确认。
眼前这个长着一脸横肉,面色不善的男人,就是表婶口中所说的那个不仅霸占了外婆的房子,还想将房子的拆迁款霸占的男人。
燕尔想着,已经冷笑出声。
“那我就更好奇了,你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这个房子就一定是你的吗?”
男人一僵,脸色突变,半晌恶狠狠地拧着眉头,冷冷地问道。
“你是谁?”
他在这个地界上,虽然不是什么地头蛇,但一直称王称霸很多年。所以,这里的很多人,即使知道他这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却从来不敢是张。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胆大妄为的黄毛丫头?!
燕尔勾唇冷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一定要追究房子的主人。它真正的主人不要,那也应该是我的才对。”
男人闻声一抬眼,继而出声问道。
“你是......燕家人?”
燕尔不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本本,笑着在男人的面前轻轻晃了晃。
“你费尽心思,是不是就为了这个?”
作者有话说:再次谢谢亲亲大粒的打赏,谢谢老Q亲亲的打赏,感谢你们鼓励和支持,爱你们(づ ̄3 ̄)づ